云晚晚有些訥訥的搖頭。
“湯燉的正好,我住了米粉,給你做雞湯米粉。”顧遲云絲毫不問賀銘跟云晚晚今晚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直接進廚房。
他穿著居家服,甚至攜帶著家里的暖意跟木香,讓云晚晚一瞬間心軟了下來。
原來,她對顧遲云的感情早就有跡可循。
外面波濤暗涌太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無論是外人還是公司內部,都要嚴加防范,不能有片刻停頓。
唯有顧遲云身邊,是云晚晚唯一不設防的地方。
是她最后的港灣。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放顧遲云走,哪怕顧遲云誤會了她跟賀銘的關系,哪怕他們已經離婚,她也絕對不能讓顧遲云離開。
除了顧遲云,再也沒人能讓她這樣安定。
顧遲云心中依舊酸澀,可野哥說的沒錯,他是個男人,男人就不能輕易認輸。
他也不是瞎子,從這段時間的接觸來看,云晚晚對他并非全無感情,他跟賀銘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既然有感情,他為什么要退出?憑什么要認輸?
就算只是付出了五年的不甘心,他也絕對不能現在離開。
等真的到了無法挽回時,他再走也不遲。
雖然他希望永遠不要有那么一天。
正在攪動雞湯,腰被人從后面抱住,顧遲云笑了聲,覺得云晚晚跟小孩兒一樣,“別鬧,去洗手換衣服,馬上就好。”
云晚晚踮起腳在顧遲云后脖頸親了口,酥酥軟軟的唇,一觸即離。
“遲云,別離開我。”
聽到這幾個字,顧遲云幾乎控制不住眼淚,眼眶瞬間就紅了。
熱騰騰的雞湯慢慢升起白霧,熱氣熏著眼睛,讓眼淚無法停頓,可他沒讓云晚晚發覺,身后人去臥室換衣服,他才抬手擦擦眼淚。
原來,得到期待的東西是那么讓人難受。
可,不要他離開,賀銘又是怎么回事兒?
晚上吃飯時,野哥破天荒的說了兩句晚晚好話,不再是那個女人稱呼。
野哥說晚晚是女強人,總有些話不能說出口,而且商界沒有那么簡單,相信你愛的人。
相信。
他跟晚晚之間真的還能完全信任嗎?
若換做平時,他們面對面吃飯,云晚晚不是看手機就是看合同,最近云晚晚更在乎顧遲云的情緒,也會跟他提起生意場的事兒。
顧遲云也不是真的完全不懂。
他人聰明,很多話一點就透。
“最近別到公司來了。”云晚晚端著碗喝湯,掀起眼皮看。
顧遲云手一頓,低頭嗯了聲。
她用筷子另一端抬起顧遲云下巴,毫不意外的瞧見了顧遲云已經微紅的眼眶。
云晚晚頓時心疼了。
“你別多想,最近,我需要炒點緋聞,跟賀銘有關系,我不想你看到難受,也不想你面對公司的流言蜚語,你不擅長處理這些,交給我就好。”
“晚晚,我——其實還是想去國外進修。”
這是顧遲云第一次跟云晚晚提起出國的事兒,不再偷偷摸摸自己離開,而是光明正大的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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