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信任這種問題一般不會出現在云晚晚的身上,她跟隨云夫人學習多年,在商界從來就沒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好在如今云氏所有人都是云晚晚自己提拔上來的,而云夫人早些年留下的老人,不是已經退休就是隨著兒女移民,留在公司的人不多。
更沒有幾個掌握重要項目。
“白羽的事情暫且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找到藥庫有問題的人。”薛清怡對顧遲云說,“你的手術能力有目共睹,但我在云帆醫院的時間比你長,接觸的問題也比你多。”
早在剛被云晚晚安置到醫院時,薛清怡就開始學習處理這些麻煩,最重要的是薛清怡的位置不是很高,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就只能靠手段,以及人緣。
說起來薛清怡在醫院的人緣很好,當初王興國當上骨科主任,許多與薛清怡交好的人都不同意。
但云晚晚覺得不是時候,也不想讓薛清怡這么早就暴露在人前,所以用手段壓了下去。
王興國的錢,說到底還是用在云晚晚的身上。
“你看這個人。”薛清怡在看藥庫的監控,好幾個角度都看不到王薇衣柜里出現的藥物。
薛清怡看了好久,總算在附近監控找到了一個差不多的人影。
“當天出入過藥庫的人很多,但他們大多都沒往這邊來,就只有這個人走的方向對,你看看眼熟么。”
上任之后,顧遲云將醫院所有人事資料都看了一遍,腦海中有大概印象,尤其是藥庫這么重要的位置,人員絕對不能馬虎。
沒想到一直盯著,還是出了問題。
“好像叫呂梅。”
從監控得的角度也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倒是這人脖子上的項鏈還挺眼熟的,顧遲云起身去找人事資料,果然在呂梅的一寸照上,看到了跟監控一樣的項鏈。
“當時我覺得項鏈還挺好看,準備給晚晚也買一條。”顧遲云沒想到一個陰差陽錯,反而記住了人。
薛清怡身子后靠,長時間看監控的眼疲憊讓他有些不適,靠在椅背上閉著眼,薛清怡一只手抬起來擋著眼睛,“喊上來問問?”
“她在藥庫四年,工作從沒出過問題,我現在喊她上來就是打草驚蛇,而且……這種監控也不算是證據,再等等吧。”
薛清怡依舊閉著眼,“你不是說懷疑當年云總父親的死也跟云帆醫院有關嗎?那個時候呂梅可還沒來呢。”
“所以,呂梅頂多是個幫兇,絕對不是主謀,我們還是得找當年那個人,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相信他一定在云帆醫院有很高的位置。”
薛清怡總算睜開眼看了看顧遲云,“你這個名譽主席是僅次于云總的位置,剩下……除了理事會的人,就是醫院高級領導,這些人都是要靠年紀熬上去的,都跟你的審核標準很般配。”
“再看看吧。”
云晚晚跟賀銘出差,賀銘倒是沒帶其他人,連個助理都沒有,而溫致遠就不一樣了,經紀人、助理帶了一大堆,還有專業化妝師。
許祁在飛機上就想說,又不在拍海報,何必帶這么多人呢。
飛機上賀銘試圖跟云晚晚說起當年,比如他真的是不省人事才被父母帶走,不然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也該在江城生活的很好。
“我相信以你我的能力,就算沒有家族的幫襯也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賀銘暢想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