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讓賀銘進門。
屋子里是一團和樂融融,賀銘光是站在這里就別扭。
“我來看望云夫人,怕晚些時候家里人多,我來不方便。”賀銘陪著笑臉。
誰都知道云家老宅管家李叔,是陪著云夫人一起打天下的人,早些年在公司是行政秘書,掌管公司大小事兒,上了些年紀,就開始退到老宅。
看似從公司退下來,但任何人想要見到云夫人,還是得過李叔這一關。
他的地位毋庸置疑。
賀銘不敢不恭敬。
李叔沒收東西,只說,“多謝賀先生,但眼下小姐跟姑爺回來了,云氏跟賀氏最近還在合作,您的禮現在送有些早了,公司其他合作商會不高興。”
李叔老奸巨猾,并沒有直截了當讓賀銘滾蛋,用公事來圓。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絕,賀銘面上不太好看,就在這時,顧遲云走了過來。
“李叔,誰來了?”顧遲云明知故問。
同樣是喜歡云晚晚的人,李叔對待顧遲云就跟對待親兒子一樣,眼睛笑的都是彎的。
李叔回頭說,“賀先生來了。”
“哦。”顧遲云哦了聲,將門拉的更開一點,出現在賀銘面前。
“賀先生怎么這個時候來啊?誒,沒帶著笑笑?大過年的,怎么把孩子一個人放在家里。”
賀銘皮笑肉不笑,“只是來看望云夫人,怕孩子太吵,晚晚也來了嗎?”
“是,我跟晚晚一起來的,過年嘛,回家當然是得一起回,這些……你看你又破費,昨天晚上不是送了燕窩么。”
賀銘低頭看著自己腳邊所有禮物。
“那是送給晚晚的,這是給云夫人的,年紀不同,吃的補品也不一樣,這些都是海市那邊剛運過來的。”
“我岳母包養得宜,其實看不出年紀,賀先生這話還是別在岳母面前說。”頓了頓,顧遲云又說,“其實我覺得李叔說的有道理,都是合作商,你現在就來了,難免讓其他人覺得急功近利,不如過幾天?”
“李叔,我能跟遲云單獨說幾句嗎?”賀銘維持良好態度,對李叔曉得很勉強。
李叔看向顧遲云。
后者說,“行啊,剛好,我也有些話要跟賀先生說,李叔,你先去泡茶,岳母要喝普洱。”
“好,姑爺別在門口站太久,外面有風,太冷。”
等李叔離開,賀銘偽裝的面目一下子被撕破,他上前一步,恨不得抓住顧遲云的衣領。
“顧遲云,你不覺得自己太礙眼了嗎?你跟晚晚已經離婚了,為什么還會出現在這里?你已經不是云家姑爺了!”
“我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岳母心里,我的地位依舊保留著,賀銘,兩次三番被拒絕,滋味不好受吧?其實我能感同身受,畢竟之前你這個位置站的人是我。”
“顧遲云,你別得意太久,我遲早會讓晚晚厭棄你,她一定是我的!”
這話說的太好笑了。
顧遲云問,“晚晚是什么物品嗎?你說是誰就是誰,賀銘,在你心里,是不是想要的一定能得到?你的前妻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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