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方式就是徹底毀了翩然,讓翩然從此退離這個舞臺。
“這些細節我本來早就發現,我應該告訴你們虞書蘊有些不對,在現場不聽從指揮導致我受傷,可我……”
云晚晚說,“虞書蘊賣慘很有一套的,你不是早就知道嗎?”云晚晚笑了想,打破沉重氣氛,“之前師傅每次拉著我們訓練,一遇到虞書蘊不喜歡的科目,他總是賣慘,要不就是在陷阱里受傷,讓自己不得不退出訓練,連師傅都看得出來。”
說起來,虞書蘊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喜歡的科目永遠都是最好,是所有人的目標,但不喜歡的,就比如機關陷阱之類的,虞書蘊就永遠都學不會。
當時還有人說,虞書蘊不喜歡這些旁門左道,喜歡真刀真槍的來。
“所以這次安德魯也沒顧及你還在建東,直接投射生化類武器,真的不在乎你的生死嗎?我就算了,只是個危險性很大的對手,可你……我一直認為虞書蘊對你。”
這些話還沒說完就被云晚晚打斷。
事到如今,再說虞書蘊喜歡自己,就是對她的侮辱。
云晚晚聲音冷了下來,“我跟虞書蘊只能是一種身份,那就是敵人,我猜測這次也是安德魯的試探性攻擊,建東在遲云跟黎且的掌管下,他暫時掀不起風浪。”
“塔里斯的死活也沒人在乎,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棄子。”
黑暗中,只有電視屏幕的光芒,那微弱的藍色熒光在翩然面孔晃動,電視里細小吵雜的喧鬧聲也就此遠去,云晚晚仿若回到他們還在天琊島的日子。
身為所有人師姐的翩然,永遠都是站在最高的位置,俯視著那些學弟學妹們。
那時的翩然還愛笑,總是跟弟弟妹妹們打鬧,要不然就是一腳把他們踢到陷阱里,她蹲在上面看地下那群人哭天喊地的救命,翩然說你們現在不訓練,不靠著自己爬上來,以后怎么辦?
回到現在,翩然依舊是愛笑的,但從自己熱愛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年紀輕輕就只能在天琊島那種地方封閉自己當個老師,這不該是翩然的生活。
她的笑容里充滿了苦澀,讓人心疼。
關電視之前翩然說,“去年我聯系過顧遲云,倒也不是瞞著你,顧遲云打視頻想看看新月,我順勢跟他聊了聊,說我的舊傷……”
她下意識用手捂住肩膀,眼底是電視屏幕反射出來的光。
“顧遲云說,憑國際醫療這些醫生加上自己親自主刀出手術方案,也是有可能完全恢復的。”只是有些痛苦。
任何痛苦都可以承受。
翩然根本就不在乎痛苦。
“你……太冒險了。”云晚晚想著當初翩然剛被送回來,鮮血淋漓躺在床上,天琊島的醫資力量也很好,有幾個是全球頂尖醫生,他們為翩然做的診斷是不可能百分百恢復。
翩然說,“時過境遷,醫學界也有了新的手段和技術,當年不行的事兒,現在不見得還不行,至少顧遲云說有機會。”
“只要有機會,我就一定要試試。”翩然側頭看向云晚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