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北指著椅子讓云晚晚坐下。
“我著急喊你回來,是為了桃子跟我說的一些事情。”虞秋北打量云晚晚,見對方眼底沒有絲毫驚訝,又說,“小書……沒死是嗎?”
云晚晚掀起眼皮看著師傅,似乎在斟酌該怎么說接下來的話。
虞秋北卻抬手打斷云晚晚,不讓她說下去。
“其實我早就想過,小書的身手,怎么可能輕易死在臥底任務中,還是安德魯那種人,真不是我說,芝國聯盟我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才在你們策劃臥底任務時沒有插手,隨便你們鬧。”
當年云晚晚跟虞書蘊等人都算是孩子,第一個任務,虞秋北偷偷做過調查,困難程度不大。
芝國聯盟在虞秋北眼中就跟建東的撻沙一樣,成不了什么大氣候。
她萬萬沒想到虞書蘊會死。
她不能埋怨云晚晚,卻一直都痛恨自己,為什么在孩子們策劃時,沒有跟進,就算不是母親,只是他們的師傅,也該看看他們的第一次計劃。
桃子要是沒傳來虞書蘊可能沒死的消息,直到現在虞秋北才慢慢從虞書蘊死去的痛苦愧疚中走出來。
“其實我知道。”虞秋北有些愧疚的低著頭,“自從小書死在芝國聯盟,我始終都在調查芝國聯盟,這幾年聯盟內部發生改變,頭領的更迭我都是知道的,安德魯行為的差別我感受的很明顯,可我沒想到是小書。”
是啊,誰會想到呢。
她們覺得,
虞書蘊若是沒死在臥底任務里,怎么也該回家。
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等虞秋北情緒相對穩定一點,云晚晚才慢悠悠開口,“其實這次我去建東,基本算是跟安德魯有了接觸,對方并沒有在我面前出現,但絲毫不擔心暴露,還……還以建東高層的名義,轉贈給我不少東西,都是個人生活用品,我覺得對方一定很熟悉我,甚至連我穿衣服的尺碼都知道。”
“還有,讓我最懷疑的一點,就是拍賣行我差點被殺,我父親的懷表。”云晚晚說。
虞秋北也跟著點頭,“對,那懷表是你父親遺物,連我都是事情出了后,打電話問桃子才知道的,除了熟悉你的人,根本沒人知道。”
“除了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關之晨等人,唯一知道那懷表對我重要意義的人就是虞書蘊,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覺得芝國聯盟安德魯很熟悉,行事作風,乃至于他對我用的招數,都很熟悉,畢竟……都是師傅教的。”
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肯定差不多。
虞秋北早就過了震驚的時段,現在已經可以坦然接受,只是她想不明白,虞書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這次在建東,我還搞清楚一件事兒,安德魯也就是面具下的虞書蘊,似乎病了。”
虞秋北手一頓。
天底下所有母親聽說孩子生病都會擔心,哪怕他們現在已經不在一起,并且可能成為敵人,也還是會控制不了的擔心。
“他在吃第二實驗室的試驗藥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