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登記,終于來到了軍代表的辦公室。
軍代室門框上還寫著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標語。
門虛掩著,邵樂主動去敲門。
“請進。”
是秦恒之清冽如松的聲音。
邵樂似乎有些忌憚秦恒之,完全不似平日的嬉皮笑臉。
他推門的動作也是放輕了的。
秦恒之正站在窗前,軍裝外套整齊地搭在椅背上,襯衣袖子卷到手肘,看似隨意,可卻因為這是軍代室,就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威嚴。
秦恒之斂去冷硬,眉目很是溫和,請兩個人坐在沙發上。
小蘇進來給陸喬歌和邵樂倒水,用的是搪瓷杯。
秦恒之笑著道:“先喝口水再說事。”
小蘇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自家秦代表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陸喬歌。
這就是陸喬歌啊。
長得可真漂亮。
小蘇神情復雜的退了出去。
陸喬歌喝了一口水,的確有些口渴,畢竟忙了一下午。
邵樂卻是咕咚咕咚將搪瓷杯里的水都喝光了。
他覺得自己是男同志,就先開口說:“秦代表,街道辦和廠工會聯合組織一個歡送會,想來想去,還是準備征求一下您的意見,是演節目好呢,還是咱們組織交誼舞會?”
說到交誼舞會,邵樂眼睛頓時就亮晶晶。
要知道廠子可是好幾年沒有組織了。
秦恒之掃了一眼乖乖坐在沙發上的陸喬歌。
這姑娘倒是厲害,真的就考進了街道辦。
而且還是以第一名的成績。
眼前不由得浮現那日湖邊聲嘶力竭和沈韻撕扯的陸喬歌。
感覺似乎不是一個人。
不過一個星期,變化這么大的嗎?
秦恒之掩去眸子里的詫異,溫和的說:“我和郝廠長說了,我離開的時間不定,如果工作需要,可能明天就走,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領導和街道辦的心意我領了。”
竟然是哪個都不選?
邵樂本就有些打怵秦恒之,說不清為什么,站在他面前,就是特別的拘謹。
突然,他臉色一變,一緊張老毛病就犯了,他想上廁所。
邵樂不得不站起來,尷尬的問:“秦代表,我……”
秦恒之了然,指了指辦公室門外:“去找小蘇,他就在隔壁的辦公室。”
顧不得別的了,邵樂面紅耳赤的急匆匆的走出了軍代表辦公室。
室內有剎那的凝滯。
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悄悄的彌漫。
秦恒之是主人,沒有讓客人先開口的道理。
他慢悠悠的問:“你現在正式進入街道辦了?”
陸喬歌拿出工作證:“是啊,這是我的工作證。”
秦恒之一眼看到的是陸喬歌的照片,嘴角翹起,兩條黑辮子,笑的很是含蓄。
這張照片是陸喬歌去街道辦報道那天上午在照相館照的。
選的是加急,然后第二天早晨取出來,貼在早就準備好的工作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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