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時老師說:他上課不是玩玻璃珠就是疊紙飛機,要不然就拿著鉛筆在那畫呀畫,這樣會影響其他同學的。
我大姐和我相差六歲,她剛上初中,正是逆反心理特別強的時候,于是她就說:我弟弟是個天才,他和那些笨蛋能比嗎?我弟弟都學會了,不聽課不是很正常嗎?”
說到這里,其實就是吵起來了。
陸喬歌好奇的問道:“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老師生氣的站起來說,既然是天才,我這個班應該是教不了的,這樣吧,明天我請示校長給你弟弟測試一下,真要是天才可不能耽誤了,趕緊跳級吧。
等爺爺奶奶回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我從二年級跳到了五年級。當年秋天就進了初中。”
陸喬歌眉眼帶笑的聽著,能從這方面了解一下小時候的秦恒之倒是很好玩,也理解秦恒之為什么忽然說起了秦瑞雪。
秦恒之眸光很是復雜。
小的時候他和姐姐的感情是很好的。
他能跳級也要感謝姐姐的莽撞。
要不然還要跟那些小屁孩一起學十以內的加減法。
但其實那時他已經是初一的水平了。
爺爺奶奶也知道,只不過并沒放在心上。
畢竟年齡還太小了。
虛歲才八歲,去初中的話和大孩子也玩不到一塊去,同齡的小朋友和他也沒法玩了。
但陰差陽錯的,還是提前結束了小學生活,隨后只在初一呆了兩年,就去了少年班。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大姐對顧景文的感情那么執著,導致她現在行為舉止都很偏執。”
陸喬歌問道:“顧景文和你們家有聯系嗎?”
秦恒之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他對我們家恨之入骨,沒有任何聯系。”
陸喬歌蹙眉:“是不是也嘗試過勸她離婚?”
“是的,只是她不同意,說要是離婚,她就去死,而且還要顧家人都跟著陪葬。”
陸喬歌也覺得很棘手。
秦瑞雪和魏霞不一樣,魏霞是只傷害自己絕對不去傷害別人。
就像被開除那天她去找江楚生和杜婉晴,江楚生讓她去死,杜婉晴嘲笑她是個窩囊廢,那樣的情況下,她都沒對兩人動手甚至也沒罵人。
有的人只會傷害自己,或者對自己好的人。
而有的人,那是無差別攻擊。
秦瑞雪的性格與上面類似——我得不到的誰都別想得到,我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這樣的人該怎么收拾她?
人家從來不內耗不折磨自己。
讓她一無所有去為生存發愁,那她可能會更瘋?
陸喬歌覺得,這應該就是連秦恒之最后都漠然的原因吧。
既然管不了,就只當她不存在?
秦恒之伸手去拉陸喬歌的手,輕輕的握在他的手心里。
他的大手將陸喬歌的小手包住,一股淡淡的暖意,從手心里流淌出來。
似乎很快的彌漫了全身。
秦恒之本來想安撫陸喬歌的情緒,沒想到反而被陸喬歌給安撫了。
他沒松開手,目光專注的看著陸喬歌:“我知道你內心強大,等閑的挑釁不會放在眼里,像姜蘭之類的你更不會放在心上,就算我大姐找你麻煩,你也能輕松化解,但我還要和你說聲對不起,這些因我而起的不快給你添麻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