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昌明隨口開了句玩笑。
“這就沒必要了,老師總是正確的,做學生的哪敢反駁啊。”徐名遠笑道。
“你和陶陶關系很好?”
“是很好,她經常輔導我學習,幫我把成績提升了一大截,我很感謝她。”
徐名遠繼續的說著不咸不淡的客套話。
陶昌明要是一直不說正題的話,那徐名遠肯定是不著急的。
這要是能扯到半夜,徐名遠并不介意在陶舒欣家留宿一晚,反正他臉皮早就厚如城墻了。
壺里的水‘咕嘟咕嘟’燒開,陶昌明按下開關,從徐名遠送來的禮品袋里取出一盒茶葉。
“呦,還是毛尖呢,不錯呀。”
陶昌明撕開小袋子,一股腦的倒進茶盞,隨意的過了一遍水后倒了兩杯。
徐名遠雙手接過,抿了一口覺得燙,就放回了桌上。
陶昌明起身把窗戶打開個小縫,從桌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拉出一根遞到對面。
“來一根。”
“陶叔,我不抽煙。”
“沒事。”
“真不抽。”
“嘖。”
陶昌明皺著眉。
上回拒絕了一次就不給了,但這回拒絕了兩次他還伸著手,徐名遠也不好再推辭,探著身子讓他幫著點上。有段日子沒抽煙的徐名遠,一口入肺就頂的有點頭暈了。
瞅著陶昌明,徐名遠是腹誹不已,就是你們這幫老家伙們帶壞的風氣,這幫人還掌握著社會資源,沒辦法做到拒絕就只能沆瀣一氣了。此時的陶舒欣哪有心情看書,聽到老媽敲門進來,就裝作認真寫題的模樣。
等她一走,陶舒欣立刻重新貼在門口,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聽到老媽的房間關上門后,陶舒欣才鬼鬼祟祟的打開自己的房門,小心脫掉拖鞋,只穿著襪子躡手躡腳的往前挪動。
然后她就看見自己的親爹,正和徐名遠坐在茶間里吞云吐霧。
陶舒欣瞪大了雙眼,也不藏著掖著了,怒氣沖沖的拉開茶間的推拉門。
在徐名遠呆滯的眼神下,搶過了他手里夾著的煙摁滅,還順便揪下老爸嘴里的煙屁股,直接丟進了面前茶杯里。
“爸!你怎么可以教我同學抽煙呢?你不學好就算了,還不讓他學好!”
陶舒欣嬌喝了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何瓊聽見了聲音,也走了過來。
“媽你快來看!我爸教你學生抽煙!”
陶舒欣覺得自己有理了,膽子也變大了,掐著腰就開始告狀。
不過何瓊沒有說什么,瞪了她兩眼后,揪著她的耳朵離開了。
經過她這一鬧,陶昌明剛拿捏住的氣氛,頓時被破壞的一干二凈。
面色微有尷尬,把面前的茶杯推開,又換了新杯子倒滿茶。
“名遠,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呃,我爺爺早前是鋼廠的主任,后來當了南溪塑鋼廠當廠長,再就是合營了一家海綿廠。”
“是徐廠長啊,他眼光挺厲害的,聽說當時沒幾個人看好塑鋼材料,是他一手抓起來的,現在南溪塑鋼在國內都很有名了。”陶昌明訝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