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切都是往事了,徐名遠再也不用操心人脈不夠的事情了,地產這行,誰愛干誰干去吧。
主宴會廳里的人,徐名遠能認出一半,都是些長輩。
新一代的人才剛開始嶄露頭角,還需要幾年的時間沉淀。
徐名遠雖然認識這些人,但此時可沒人認識他,他也沒興趣敘敘舊什么的。
他現在再也不用去上陣廝殺,在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拼出一條血路出來。
以旁觀者的視角,看著他們表面熱絡,背地里卻在爾虞我詐,這種舒爽愜意,徐名遠甚至想要拿杯酒欣賞品鑒。
下午的招商會徐名遠沒去,晚上來這趟,單純是陪著陶舒欣來轉轉。
此次的招商晚宴是掛著的南溪商會的名頭,由南溪市政牽頭組織。看似高大上,其本質就是吃吃喝喝,攀攀人情。
陶舒欣說是要來長見識,其實她真正目的就是為了來吃席。
徐名遠一來,就被小姑娘帶到偏廳的角落里坐下,神神秘秘的叫來服務員,讓她給自己這邊端幾道菜過來。
反正是不吃白不吃,放桌子上擺著,也是浪費。
自從何老師放假,陶舒欣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剛開始幾天還會給個笑臉,現在就只剩嫌棄了。
早上最多讓她睡到八點,然后就被叫起來吃白粥咸鴨蛋。
中午炒兩盤青菜一盤雞蛋,說是讓她冬天多補充維生素。
晚上最多加個雞湯,都快給陶舒欣吃哭了。大口的撕扯著一只龍蝦尾,陶舒欣滿手油漬的撕下一塊蝦肉,舉起來說道:“喏,給你。”
“不好吃,這東西太老了,不如小龍蝦。”“你都沒吃呢,嘗嘗嘛。”
陶舒欣硬塞了一塊肉,讓徐名遠跟著自己一起丟人。
偏廳里都是些婦女家眷,互相攀著交情。還有帶來的孩子,一共十多個人,從十幾歲到二十出頭的都有。大家來就是混個臉熟,以后別引起誤會,讓長輩臉面不好看。
像陶舒欣這樣,一進來就是為了吃飯的姑娘,還真沒有幾個,想來熟絡的同齡人也被兩人幾句話給打發了。
“我才明白唐琳為什么不來,原來是嫌和你在一塊丟人。”徐名遠邊吃邊笑道。
“餓了還不讓吃呀?這有什么丟人的,你這么臉大還怕吃點東西啦?”陶舒欣輕哼一聲,繼續說道:“琳琳才不是因為這個不來的,她要出門旅游,和她媽媽回姥爺家了。”
“你不去旅游?”
“我不去,科目二還沒考完呢。”
“側方位不是練好了嗎?直接去考啊,現在考駕照又不嚴。”
“你傻呀,我就是想在市里呆著,才不去考試的。不然我為什么非要等我媽放假,才去駕校學車?”
對于徐名遠沒有意會自己的行為,陶舒欣哼哼唧唧的有了小情緒。
當嘴里被塞了兩塊牛肉,陶舒欣就哼唧不出來了,腮幫子鼓鼓的嚼著,然后一同把小情緒咽了下去。
“我和你說哦,聽說那個王承樂,可不是個東西了。”
陶舒欣抬眼向一個年輕人,挑著眉毛給徐名遠示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