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他們真實的關系,為什么對外隱瞞不說。
一行人下了班前往南薈館,姜宜走在最后面,剛從電梯出來,到大堂處,姜宜的手臂忽然被人抓住,抓得很緊,她嚇了一跳,驚呼出聲,是文雅靜,她竟然沒走,一直在樓下等著。
前面的同事聽到她驚呼,都紛紛回頭看她,待看清是文雅靜之后,都有些詫異,沈鷹州在哪,文雅靜就跟著去哪“打卡上班”,在行業里已經算不得什么新鮮事了。
只是她抓著姜宜做什么?
姜宜心驚膽戰,深怕文雅靜這時候開口說出“你是沈鷹州的小女朋友”這種話,她強制冷靜道:“你先放開我好嗎?”
許月輝和莫清也都回頭看著文雅靜抓著姜宜的手。
文雅靜表面打扮得精致,穿著職業套裝,只要不開口說話,完全看不出她患有精神疾病。
但此刻,她抓著姜宜的手,比平日癲狂,仿佛看到的是沈鷹州,她的笑迫切,充滿期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顯得十分詭異:“我請你喝可樂,吃壽司好不好?帶我去見沈鷹州。”
她抓著姜宜纖細的手臂,長長的指甲陷入姜宜的肉里,姜宜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要斷了,劇痛。
她說得含糊不清,外人聽不懂,姜宜卻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這時前邊的許月輝看到姜宜被抓著,到底是男領導,只能他出面,大步過來,聲音洪亮:“干嘛呢,干嘛呢,快松手。”
很有威懾作用。
以前一直沒有攻擊性的文雅靜,大約感受到了危險,忽然激烈起來,從身后用雙手勒著姜宜的脖子,“帶我去見沈鷹州,我要見沈鷹州...”,她的語速極快,說這些話的時候,還念念有詞地背誦金融相關的風險控制知識。
這里的轟動,已經引起了大堂來往人員的關注,這棟大廈,全是同行的公司,不少駐足圍觀。
姜宜呼吸困難,快要窒息,但她強迫自己鎮定,努力張著嘴,困難地一個字一個字說:“你先松手,我陪你喝可樂吃壽司。”
許月輝見姜宜臉色憋的由紅到蒼白,眼球快要充血,也顧不得別的,喊著保安的同時,一手從身后抱著文雅靜,一手去掰她勒著姜宜的那只手,場面有些怪異,像是許月輝抱著兩個女的。
他心中暗罵,他媽的,老子一世清白可別毀了。
文雅靜用的蠻力,許月輝用的巧力,終于鉗制住了文雅靜,把她的手從姜宜的脖子處拿開,
姜宜重獲自由的瞬間彎著腰,撫著脖子劇烈地咳嗽,努力地張嘴呼吸氧氣,蒼白的臉逐漸漲得通紅。
就在這時,人群忽然出奇地安靜,連罵罵咧咧的許月輝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種無形的壓迫人的氣息籠罩,姜宜的心臟驀然收緊,她抬頭的剎那,看到了沈鷹州,他逆著光,五官分明,附身扶起姜宜:“還好嗎?”
他的眼神不動聲色把姜宜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姜宜只覺得他面部可憎,十惡不赦,她遭受的,文雅靜遭受的,又豈是一句輕飄飄的還好嗎就能掩蓋過去,但是這么多的同事圍觀著,她只能無聲地抽出被他鉗制著的手臂。
而他忽而神色凌厲看向保安和前臺:“明禾每年給你們交天價物業費,你們就這么辦事?”
一直瘋癲的文雅靜,在看到他時,或許多年當他下屬被馴化的原因,竟然瞬間安靜,雙手垂下,像是在開部門會,認真聽講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