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正經的詩,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偏讓人浮想聯翩,姜宜推開他:“我去給你煮面。”
她去煮面,暖光燈光下,站在灶臺前的她,背影纖細筆直,氣質安靜而從容,無論外界多么骯臟和紛紛擾擾,她總能自處。
沈鷹州收斂起剛才戲謔的表情,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背影,他很深刻地意識到,她不再是那個純粹而炙熱地愛著他的女孩了。
姜宜在等水開的時候,順便把中午的外賣放進壁式微波爐加熱,在經過他的身邊時,他大長腿往前一伸,在即將要絆倒她時,穩穩地把她接住,強勢地吻了下去。
他去南半球一周,今晨趕回來,處理了各種事情,現在才有兩人獨處的機會,吃不吃這碗面并不重要。
姜宜被動地承受著他炙熱的吻,哪怕她要喘不過氣了,他也不肯松開,直到微波爐加熱完成的滴滴聲傳來,直到水開的滾滾聲傳來,姜宜使勁推他,他才松開,他的胸膛起伏,雙眼腥紅,而她卻依然神色自若,下了面,燙了青菜,切了小蔥,調好調味料,一碗新鮮順口的陽春面擺在他的面前。“快吃吧。”
她轉身去微波爐里把外賣也端上桌,坐在他的對面,無論他多跌宕的情緒,影響不了她半分。
沈鷹州把她面前的外賣放到自己的面前,把陽春面給她,一句話不說,把那份在他看來已經是垃圾的不新鮮的外賣吃了,姜宜只好吃那碗陽春面。
兩人面對面坐著,餐廳很安靜,沈鷹州先開口:“楊總的事我很抱歉。”
姜宜面無表情一邊吃面,一邊問:“為什么道歉?因為駱珈還是因為林一湘?”
沈鷹州放下筷子:“如果我說,我和她們沒有關系,你信嗎?”
姜宜漠然道:“不重要。”
“對你而言什么是重要的?”
“沈鷹州,你走你認為對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們說好的互不干涉。”姜宜無意和他交心相談,沒必要,沒意義,她時刻謹記,他們不過是一年的契約關系,一年期滿,井水不犯河水。
沈鷹州無奈:“你對我的偏見根深蒂固。”
姜宜抿了抿嘴,她早已沒了從前那份想要了解他,走近他的那份心,看了眼餐桌上的食物,轉移話題:“吃完了嗎?吃完我收拾。”
她的冷淡似乎激怒了沈鷹州,然而就在姜宜以為他要發怒時,卻見他原本深沉的眼眸忽而帶著笑意看著她問:“不重要你提她們做什么?”
犀利,一針見血。
姜宜愣怔之際,已被他大步過來騰空抱起,轉身消失在隱形門內。他一向擅長捕捉人心,又怎會輕易被姜宜帶著節奏走。
兩人的關系,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他在主導,他在掌控,如同此時此刻,姜宜只剩茍延殘喘的力氣,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要入睡時,又被他抱起前往衣帽間,他邪惡在她耳側說:“寶貝,去穿我襯衣睡。”
“沈鷹州,你變態。”
姜宜對他已罵不出第二個字,除了變態就是變態。
他之前無意中穿過一次她穿著睡了一夜的襯衣,之后便無比熱衷于此,只需第二天掛進自動熨燙機熨燙平整之后,便自如自然地穿著外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