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有很多比西班牙更值得第一站就去的國家,但沈鷹州卻帶姜宜來這,是因為馬德里不僅有著歐洲之門的別稱,更因為這里有著燦爛的陽光,陽光孕育出人們豁然隨性而熱情的性格,掙脫束縛,解放天性。
才來第一天,看著此刻的姜宜,沈鷹州便覺得,帶她來對了。
姜宜第二天早晨醒來,落地窗外就是種滿了鮮花的露臺,露臺延展出去,是清透的藍色天空,還有顏色濃烈的建筑,如同置身于童話世界。
昨夜的微醺,不會讓她的身體有難受的感覺,然而跳出腦海的種種畫面,尤其此時,橫搭在她腰腹上的有力手臂,男人熟睡的容顏,以及肩膀上那一紅色牙印,姜宜被記憶襲擊,如遭雷擊,昨夜的她已然不是她。
她想起床,卻被那雙手臂牢牢固定住,男人含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乖,再陪我睡一會兒。”
他鮮少有這樣困頓的時候,姜宜模糊想起,昨夜有人似隱隱約約說過一些要死在她身上之類的渾話,姜宜燥得默默把臉埋進枕頭中,一動不動,喝酒害人。
沈鷹州又睡了一個多小時之后才醒,姜宜也在他醒的那一刻睜開眼,四目相對,她避開眼,沈鷹州卻笑得神清氣爽,開口就讓她無語:“很喜歡你昨夜的樣子。”
“你閉嘴。”
“真情實感也不讓表達嗎?”他無賴。
“閉嘴,那是喝醉了,不是我。”
“好好好,昨晚那不是你,都是我的幻覺。”那無奈,曖昧不明的語氣,讓姜宜恨不得用被子堵住他那張讓人討厭的嘴。
姜宜要起,沈鷹州依然箍著她的腰,埋首于她的頭發之中,嗅了嗅:“不想讓你起怎么辦?”
姜宜以前和沈鷹州沒少出差,去過很多地方,住過很多酒店,但都屬于順便帶著姜宜,始終是以工作為主。
所以這次姜宜也同樣以為他來西班牙,其實是有工作的,只是順便帶她過來,但見他一反常態,前所未有的慵懶,把在工作中的凌厲都卸掉,變得完全不像是他,姜宜反而有一些不適應。
她極力想和他保持距離,所以用力拿開他的手臂:“我躺太久,有點腰疼。”
他含糊哦了一聲,松開了手,卻又繼續道:“確定是躺的嗎?不是因為別的?”
“沈鷹州!”姜宜就知他三句不離混話。
“躺的腰疼是嗎?我幫你按按。”他作勢要幫她按摩。
姜宜還是習慣他在工作場合六親不認的模樣,讓她知道如何應對,這樣浪蕩的樣子,她無所適從,逃也一樣離開那張床,去洗手間洗漱穿衣服。
今天的安排,依然是以休閑為主,早餐午餐一起吃完,沈鷹州帶她去太陽門廣場,那里以太陽門著稱。
那里有一塊鑲嵌在地面上的銅牌,這塊銅牌是西班牙公路網的中心點,從這個點開始,西班牙公路呈輻射狀通向全國各地,很有意義,是姜宜想打卡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