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他見不得姜宜表面冷漠,實則關心的樣子,在這樣的街頭,他竟莫名有些沖動,想到昨夜的畫面,所以哪哪都難受,哪哪都痛,手臂上的傷反而是最可以忍的。
姜宜哪知他會忽然莫名其妙有了獸性,只以為他是真的受傷了,受的內傷,不由擔憂:“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她已換回相機,那兩個女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回手機馬上離開了廣場。
沈鷹州:“不用去醫院,先回酒店吧,如果有問題,酒店會有醫生上門就診。”
姜宜不疑有他,急忙陪他回酒店。
沈鷹州回到房間就徑直去洗澡了,姜宜站在門口問:“你要不要先看看哪里受傷了?能不能碰水?”
沈鷹州拉開一個玻璃門縫:“背后看不見,你過來幫我看一眼。”
姜宜說了聲好,便進了玻璃門內。
她沒想別的,昨晚彼此都已精疲力盡,她不覺得還不到晚上,又打斗過一番,身體受傷的情況下,他還有精力?
所以她大方進去替他查看傷口。
淋浴的水從沈鷹州的頭上往下落,水花在他的身體上流淌散開,姜宜站在他的身后,“你先把水關了,我看看背后有沒有傷?哪個部位疼?”
她真心的關心,誰料沈鷹州忽而轉身,水花隨著他轉身而四濺,濺得姜宜的身上也全是水,但不及她說話,已被濕漉漉的沈鷹州按進了懷里,他的聲音邪惡:“哪里再忍著會受傷,你知道。”
“沈鷹...”州字消失在他的唇中。
每次,面對他的放浪形骸,她只能無能為力叫他的名字。水花四濺中,姜宜雙手徒勞地在水花中掙扎,摩挲著墻面,把花灑的開關關閉,但全身早已經被水澆了一個透。
這座熱情的城市,人被感染,也變得不像原本的樣子。
沈鷹州其實并不是一個沉溺于男女情事的人,他一慣克制從容,哪怕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太放縱,之前在遠東時,是姜宜覺得很的節奏。
寬敞的玻璃浴室里,姜宜任他翻來覆去。
他身上有幾處淤青,但不算嚴重,只有左手手臂上,那塊淤青不知是因為熱水的蒸汽還是因為他用了力,淤青變為青紫一塊,逐漸腫起。
在浴室總算結束之后,沈鷹州右手單手就能把她抱回床上,姜宜故意要往下滑,逼他把左手騰出來抱緊她,不是不疼嗎?不是能折騰嗎?
沈鷹州別的地方釋放了不痛了,左手臂的痛覺便明顯起來,但明知姜宜是故意要他兩手抱,他忍著痛,笑著騰出左手,牢牢托住她要往下掉的臀部:“這樣可以嗎?抱緊了嗎?”
他問。
姜宜別過頭不回答。
好在很快她就被他放回了床上,沈鷹州背對著她去抽屜拿醫藥箱,不疼是假,但能忍受,只是希望用藥能好得快一些。
姜宜在他身后平躺著,不想關心他,但余光見他拿出醫藥箱翻找半天,沒找到想要的藥,她不由坐起來,數落他:“你不是會收拾行李嗎?怎么基本的云南白藥都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