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鷹州冷眼看他:“要多少錢?”
姜宜心一跳,他問得這樣直接了當,有看不起人,不尊重人的嫌疑,這是他一慣的思維,能用錢砸,絕沒有第二句話。她適應了他,別人未必適應,怕他弄巧成拙。
果然,村民:“這不是錢的問題,太危險,不一定能。”
“出個價,要多少錢?”沈鷹州像是聽不懂村民的抗拒,甚至失去耐心,咄咄逼人似的。
姜宜扯了扯他的衣角,要他收斂一點。
村民卻戰戰兢兢比了一個數字:“一...一千...陪你們跑一趟。”
沈鷹州:“給你兩萬,現在帶路。”
村民臉上閃過不可思議,連吳嬸都悄聲問姜宜:“這錢...”
程嬸看救援隊就知收費不低,為了老程,她能接受。但村民要一千,這個男人非給兩萬,什么思路?
姜宜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沒關系,這些錢我來出。我爸和程叔安全最重要。”
程嬸焦慮的心情,有了姜宜作伴,還有看著靠譜的救援隊,終于有了片刻的緩和,“那快上山吧,到電站的路好走,但是電站后面就不行了。”
“好,走。”姜宜從救援隊的行李里,給自己找了一件雨衣穿上,準備和村民還有救援隊一同上山。
雨衣的帽子忽然被一只大手拽著,身后的男人居高臨下,把往前走的她直接拽了回去,男人發號施令一般不容拒絕:“你湊什么熱鬧,去車上等著。”
姜宜像被拎小雞一樣,身體隨著雨衣被迫墊著腳尖:“你松手,我也要去。”她不想像小時候那樣,一個人孤零零在山腳下等待,那個滋味太難受。
但被沈鷹州控制著,她掙脫不開,氣得眼睛都紅了:“沈鷹州,那是我爸。”
沈鷹州卻無動于衷,她掙扎,他便把她攔腰抱起,直接塞進他庫里南的后座上,動作霸道,看著她,“乖,在車上陪rover,我保證把你爸安全帶回來。”
車干脆利落地落了鎖,四個車窗留出小小的縫隙讓空氣流通,姜宜使勁拽門,“沈鷹州,你開門。”
她的聲音在小小的空間回想,從窗戶的縫隙往外傳出,卻只能看到沈鷹州黑色的身影和救援隊的人消失在山路的盡頭。
“沈鷹州,你王八蛋。”她對著窗外大聲罵,rover也跟著她大聲叫,車內的狗聲比人聲更大聲。
過了一會兒,山路的盡頭又出現一個身影,是程嬸,她也被救援人員趕回來了,她跟著純屬耽誤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