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也不著急,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與外界隔離多關一陣子,等意志瓦解,信仰崩塌,不用多問,什么都往外說了。
深夜,他到賓館的樓下抽煙,一輛黑車緩緩從他的面前往前開,車后座的窗戶開著,露出沈鷹州如刀鋒鐫刻般的側臉,在韓旭看過去時,沈鷹州也轉頭看他,四目相對的片刻,韓旭在他的眼中看到嘲諷,看到宣戰,看到睥睨天下的傲氣。
簡直目中無人!
與此同時,韓旭的手機響了,是廳里他的上級蔣局打來的,一接通,蔣局劈頭蓋臉:“韓旭,不管你現在在調查什么,立馬給我停止。”
“理由。”韓旭踩滅煙頭,同樣傲然地問。
“這是命令,沒有理由。”
蔣局態度強硬,命令就是命令,不需要給他解釋。
“恕難從命。”韓旭也是硬骨頭,如果是軟骨頭早死在各種斗爭之中了,對沈鷹州窮追猛打這么多年,終于有了一點突破口,他絕不會輕易放棄。
沈鷹州既然找到了蔣局,說明藤奇的重要性,他更將死咬著不放,為了爬上最高位必須要有實績,也為了千千萬萬因為沈鷹州受經濟苦難的普通百姓。
蔣局破口大罵:“混賬東西,你的功利心遲早害了你。”
“您罵完了沒?罵完掛了。”韓旭啪嗒一聲,直接把電話掛了,抬頭看向遠處早已消失的車,囑咐自己的警員,把樓上的藤奇看緊了,絕不允許任何人接觸。
藤奇被帶走,沈鷹州已第一時間替他封鎖了消息,對外宣稱生病在家靜養,而他自己消失多日,終于出現在明禾投行。
許月輝見到沈鷹州如釋重負,所有認識的同行,明里暗里都在向他打探沈鷹州的消息,他上哪知道去?
沈鷹州經過他身邊時,舉了舉自己受傷的手臂,笑得灑脫:“月輝總這幾天辛苦了。”
外界的風風雨雨都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許月輝見他的手臂,原來是真的受傷住院了?
許月輝忙走向前關切問:“沈總,手臂怎么了?”
“骨折。”
“有什么工作,您盡管吩咐。”許月輝真誠道。
“公司這幾天怎么樣?”
許月輝便簡單匯報了一下:“賽普科技上市成績非常突出,駱總那邊把余款打過來了,藺總投資的一個項目正在談,姜宜那個燈具廠也找到合適的殼公司,等姜宜把盡調做完,雙方可以正式洽談。”
許月輝匯報的都是和沈鷹州有關的項目。
“姜宜經驗欠缺,她有很多想不到的地方,你后期幫忙多盯著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