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一整天去哪了?”莊群又問。
“帶走藤叔的是韓旭的人,而不是紀檢的人,說明只是例行調查,你別自亂陣腳。”
沈鷹州來的路上已打探過,韓旭帶走沒有往紀檢那邊匯報,說明只是他在調查,最大的可能是他手里也沒有實質的證據。
他永遠沉著冷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莊群見到他就有了依靠,有了安全感。此時聽他這樣說,不安的心便落了地,“那個姓韓到底想要做什么?為什么死盯著我們不放?當年的匯群國際,現在的洗錢案。”
沈鷹州冷笑:“你當年做事但凡講究一些,何至于要我到處為你滅火?莊老師,人貴有自知,以后安靜當你的院長。”
他叫她莊老師便是帶著警告和不耐,這是最后一次幫她。
至于韓旭,沈鷹州也煩了,原以為韓旭是個聰明人,想立功,他當年可以送上創展集團,現在也可以送上遲聿,但韓旭有陽光大道不走,偏和他過不去,他便不想再客氣了。
“韓旭你想怎么處理?”莊群小心翼翼地問,她不怕沈兆霖,偏偏怕這個兒子。
沈鷹州沒有直接回答,但以莊群對他的了解,想必手段陰暗狠辣,必然和偉光正毫不相干,沈鷹州的腹黑或者壞,藏在最深處,從不輕易讓人窺見。
當然,莊群樂見其成,沈鷹州是她這一生最成功、最滿意、最有代表性的作品。
“那個2000萬怎么回事?”莊群到底沒忍住,事件因2000萬而起,這2000萬太小,如果她和沈鷹州真因為這區區的2000萬而出事,在業界要被人恥笑。
沈鷹州拒絕回答:“事情發生了,追究這無意義的事做什么。”
莊群從他或者南力那都打探不出任何消息,并且守得很緊,已猜出大約和姜宜有關,紅顏禍水,沈鷹州這樣精明的人也逃不了,莊群后悔當年把姜宜帶回家了。
藤奇被韓旭帶走,在一個封閉的賓館好吃好喝招待著,韓旭給他出示調查令,但藤奇很清醒:“我可以配合你們的調查,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韓旭很禮貌:“藤行長,如果不是我攔著,現在你恐怕不是配合我調查如此簡單,而是紀檢等著你。”
韓旭威脅或者嚇唬,但藤奇面不改色:“我一輩子清正廉潔,無所畏懼。”
韓旭拍手叫好:“與沈鷹州為伍的人,心態果然不一樣。藤行長,你知道你現在坐的這張椅子,上一位坐過的人,現在在哪里嗎?他也和你說過一樣的話。”
韓旭自問自答:“所有非法所得全部沒收,判了死刑。”
藤奇的臉色微變:“韓警官是在威脅我嗎?”
韓旭:“我從不威脅,我只闡述事實。藤行長如果配合我,把幕后的人告訴我,我保證可以讓你少判幾年。”
韓旭甩出來的資料,是藤奇那兩個億的入賬,其中一個億是投資飯店的營業收入,另外一個億,是收藏的字畫升值所得。
藤奇看到這些,心里閃過一絲慌亂,但良好的心理素質讓他面部表情管理得十分到位,這些錢的來源干干凈凈,莊群甚至找過會計事務所進行審計模擬過,確保萬無一失。
在沒有和沈鷹州見過面的情況下,他絕不會多說半個字,他對沈鷹州和莊群,絕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