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對他再有半分的留戀,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此刻,她目光灼灼看著許月輝問:“不喜歡嗎?”
看著他僵硬的表情很好欺負的樣子,她作勢又要吻上去。
許月輝很快從剛才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暗罵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嗎?
他義正嚴詞:“你現在不清醒,我不想跟你說。”
莫清:“我很清醒,你說,你喜不喜歡?”
她墊腳要再去吻他,被他用手擋住:“你再胡來,我告你性騷擾。”
莫清大笑:“老古板,你真無趣!”
有點意興闌珊,轉身繼續往前走,仿佛剛才那個吻完全不存在。
許月輝煩死了,嘴里,身上,都是她的味道,風都吹不散。想不理她,但見她一個人孤零零在路上走,又怕危險,只好一直在后面跟著。
直到看到她安全到家,他才離開。
對于遲聿的邀請,許月輝也有自己的考量,內地的明禾,照目前沈鷹州的做法,是有任其自生自滅的意思,加上各項嚴苛政策的頒布,如遲聿所說,近五年可能都不會太好。
人都得為自己考慮,他真的要在內地明禾耗五年甚至更久嗎?
之前去香港接管明禾的愿望落空,一直是他的遺憾,但對于遲聿,他也有天生的職業敏感,遲聿不一定比沈鷹州地道。
他沒有背景,沒有資源,全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每走一步都謹小慎微,不想被卷入他們之間的斗爭之中。
會所里,香港的同事在遲聿的示意之下也離開包間,只剩下姜宜。
那杯紅酒和莫清的罵聲,并沒有讓遲聿狼狽,某種意義上,他和沈鷹州是完全一種類型的人,作為人的這一部分情緒,他們似乎沒有,喜怒哀樂對他們來說是工具,只用在該用的地方,例如,此刻的遲聿,他看著姜宜,滿眼歡喜,和看莫清時完全不一樣。
姜宜知道他的歡喜是演戲,所以直接拆穿:“遲總不必演,莫清和月輝總都不在。”
姜宜現今對他足夠了解,他不是最初那個招他進明禾的紳士,他最卑劣的一部分,在她面前毫不掩藏,他做今天這一出,如果真能把許月輝和莫清帶去香港,對沈鷹州是一種打擊。
如果帶不去,他剛才在莫清的面前,故意深情款款看著她,便是離間她和莫清的關系,讓她在明禾待著不舒服。
遲聿:“我就不能真的喜歡?一定要裝的嗎?”
姜宜:“沒有沈鷹州,你會‘喜歡’嗎?”
遲聿:“沈鷹州只是讓我認識你的途徑,喜歡與否和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