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鴻并沒有當回事,他自覺和秦慧的感情經得起任何的考驗。
姜文真:“之城財務局都是些什么人?即使她沒有二心也架不住那些男人的覬覦。”
姜文真一語成讖,秦慧第一次哭著回來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整夜,姜文鴻在門外守了一夜,
“被領導批評了?”
“誰欺負你了?”
他在門外由開始的耐心問到后來的憤怒,他有他的血性,秦慧被欺負,他憤怒,去她單位鬧過,也打過欺負她的那個領導,但最后,他被以尋畔滋事罪拘留,是秦慧各種走關系才把他放出來,沒有判刑。
姜文鴻本是老實本分的男人,那次讓他深刻意識到雞蛋碰石頭的無助和脆弱,他是個脆弱而無用的男人。
他想保護秦慧,但他無能為力,別說和那些當官的斗,即便是流言蜚語,他也無能為力,想保護保護不好,想抗爭抗爭不過。
往事一幕幕,秦慧當年的眼淚,后來的絕情離去,一直是藏在他心尖的一把刀。
所以此時,秦慧這話一說出口,他便啞口無言。
秦慧看到他的挫敗和多年前一模一樣,她眼里泛紅:“我當時在之城的處境,你們是知道的,我要活命,不想成為權貴的玩物,只能往外逃。我不是不理姜宜,當初去南省打拼身不由己,后來又出了國,你們不知道,一個女人要在外面立足有多難?我憋著一口氣,埋頭往前走,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給姜宜最好的生活,給她提供最好的物質條件。這么多年,我不敢往回看啊,我怕我看一眼姜宜,我會泄了氣,我會忍不住回來。”
這些話,是她第二次說,第一次是和姜文真說的,當時說得情真意切,同為女人,姜文真有那瞬間認同了她,共情了她。
街邊上,停著姜文真剛騎過來的二手電動車,旁邊是秦慧開的賓利,西裝革履的司機站在一旁等候著,生活條件云泥之別,誰說離開是錯呢?
姜文真強調:“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姜宜是你親生女兒,你有撫養她的義務,缺失這么多年,你怎么補償她都不為過。”
秦慧:“是,我這么多年都沒有再生,我所有的財產都是姜宜的,只是現在需要你們幫我辦個手續,簽個字,便都可以過戶到她的名下。”
姜文鴻聽到這,從過去的情緒里脫離出來,問:“什么手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