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到:“既然是小煙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遇到就是緣分,一起進包間用餐吧,我一個人正好無聊著。”
看似禮貌客氣,但并沒有給人拒絕的機會,因為他緊接著就是伸出手自我介紹:“譚凜川,怎么稱呼?”
“姜宜。”姜宜的右手被顏煙牽著,所以沒有伸手,實際上也不想伸手。
譚凜川卻繼續伸著手,淺笑著看她和顏煙緊握的雙手,但那笑里,威懾十足,節骨分明的手指上戴著一枚骷髏戒指。
沈鷹州也時常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但沈鷹州的壓迫感只會讓人覺得是壓力,然后順從,而眼前這個男人,會讓人心生恐懼,心里生寒。
顏煙看著那枚骷髏戒指的手指,心里越發的害怕,指尖發涼,松開了姜宜的手,姜宜也只好伸手過去握手:“你好,幸會。”
男人只和她虛虛地握了一下,黑曜一般的眼眸流轉到顏煙的身上:“小侄女,請你朋友一起進來吃飯。”
譚凜川是她爸顏家炳最近才來往的朋友,顏煙大學畢業進入自家工廠工作,在廠里見過兩次,嚴格來說并不熟悉,但是譚凜川的大名在這座海港城市卻是家戶喻曉的,所以海港的港頭,不論客運還是貨運,無論國內航線還是國際航線都歸譚氏所有,這些是明面上的生意,還有一些無法放到明面上的生意,只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前陣子,譚凜川的父親不知犯了什么錯被抓捕,引起了一陣動蕩。
顏煙自然是不想和他吃飯的,何況還有姜宜在,便擺手說:“不打擾譚叔叔的雅興,我們先告辭。”
譚凜川:“哦?那給你爸打電話,讓他老人家出來陪我喝一杯。”
顏煙為難,雖然她爸沒有和她提過譚凜川,但從她爸的態度可以看出是有求于他,只是具體幫什么忙,她還不可知。
只是她爸這幾天重感冒,恐怕沒法出來陪喝酒,今天這頓飯,她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她看了眼姜宜:“不好意思啊姜經理,你先回酒店,我明天再請你吃飯。”
她不想讓姜宜在這陪著。
但姜宜明明看到她的害怕,又怎能棄她于不顧呢,便說:“我也餓了,一起吧。”
顏煙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有姜宜在旁邊陪著,她的害怕少了一些,兩人跟在譚凜川的身后進入包間。
顏煙和姜宜有些相像的地方,都是家中獨生女,都被家里保護得很好,但姜宜屬于普通家庭的小孩,所有一切都靠自己努力爭取得來。而顏煙家算是富有,顏家炳又寵愛她甚至溺愛,連上大學都不讓她離開這座城市,一畢業就放到自己廠里,深怕她在外面打工受一點委屈,愛是相互的,顏煙自覺也到了該為家里分擔的年齡,雖然怕譚凜川,但在努力克服,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姜宜話少,她對譚凜川談不上害怕,畢竟之前并無交集,來這包間只單純為了陪顏煙,所以有心保持距離,不多言語,默默觀察著。
叩叩叩
張叔敲門端酒進來,他的身后跟著一位穿著性感的女士,進來就靠在譚凜川的身上,那雪白的胸有意或無意蹭在譚凜川緊實的胳膊上,媚眼如絲看向姜宜和顏煙,笑道:“凜川何時換了口味,喜歡這種小清麗的豆芽菜?”
姜宜是濃妝淡抹皆適宜的長相,化妝時明艷動人,不化妝時便是清麗小花,身材也凹凸有致,只是和眼前這位女士暴露的穿著比,她略輸一籌,尤其她今天沒有化妝,和旁邊學生味正濃的顏煙好似姐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