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顏煙要故意看,而是那位女士的胸,擠壓在譚凜川的胳膊上,好像要爆出來似的,讓她尷尬無比,就很想過去把那女士的衣領往上提一提。
反觀那個男人,神色自若,唇角噙著一絲淺笑:“別胡說,我小侄女臉皮薄,誰像你沒臉沒皮。”
“凜川不就喜歡我沒臉沒皮嗎?”
譚凜川憐香惜玉,“端莊點,給我小侄女做個榜樣。”
一口一個小侄女,故意戲謔,聽得顏煙耳根發紅。
女士終于把她的胸從譚凜川的身側撤走,站了起來,豐胸柳腰,真是婀娜,顏煙想,是男人都喜歡這種嗎?
她手里端著酒杯,婀娜著走到姜宜和顏煙的中間:“兩位妹妹光吃飯多無趣,來,陪凜川喝一杯。”
也不管她倆樂意不樂意,往她們前面的酒杯直接倒了兩杯白酒,嘴里嬌聲說著:“酒要滿杯才有誠意。”
“來,我們三一起敬凜川一杯。”
譚凜川沒碰杯子,好整以暇地看著顏煙。
姜宜是看出些端倪了,這譚凜川在逗顏煙玩呢,男人看感興趣的獵物便是這般表情,她忽而想起沈鷹州,當年看她,是否也如此?旁觀者才清,身在局中分辨不清。
那位女士見她們都不端杯,故做文縐縐:“有句廣告詞叫什么來著?將所有一言難盡一飲而盡,如有心幸與你共飲,請你幫我倒滿。我可給二位倒滿了。”
譚凜川單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如一道催命符咒一般,這酒,她們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姜宜自然是不喝的,她生理期,小腹一直隱隱的墜痛,這酒再喝下去,她身體根本扛不住,明天無法工作。
而顏煙知道譚凜川是故意為難自己,因為他和姜宜根本不認識,所以她不能讓姜宜為難,“譚叔叔,姜宜身體不舒服,我替她喝這一杯。”
她說完拿起酒杯就喝,被姜宜急忙攔下來,姜宜對譚凜川笑道:“譚先生,酒拿來品才能品出好壞,一口灌下去便糟蹋美酒,也糟蹋了張叔準備的這桌好菜。況且我和顏煙都不會喝酒,喝醉了也掃興。”
她溫溫柔柔地說話,但態度很堅決,沒必要喝的酒,一口都不喝。
那女士見她們都不識趣,便坐回譚凜川的身側,顏煙的視線不敢往她身上看,那撥通洶涌簡直要呼之欲出,她替別人尷尬的毛病都犯了。
熟男都喜歡這種嗎?
女士不說話,譚凜川卻開口,“姜經理身體抱恙,我便不強人所難。但我這小侄女,酒量可不差,對不對?”
顏煙想起初次見面,是在她家的家宴上,她爸爸請了譚凜川來做客,席間談笑風生,他風度翩翩的,整個氣氛很好,因為是在自己家,顏煙很放松,跟爸爸討酒喝:“這瓶酒十萬嗎?”
她雖從小富養,但顏家也只能算小富,還不到把十幾萬的酒隨便喝。
顏家炳說:“是你譚叔叔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