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禁止飲酒?
誰是未成年?
剛才,包括之前,是誰逼她喝酒的?
他修長清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餐巾低頭溫柔地擦拭她唇角的酒漬,她雖成年,但在他眼中,和未成年又有什么區別?白長了身高,哪哪都小。
顏煙撇過頭,被他用拇指和食指固定回來,她的唇在他的擦拭下比平時紅了幾個度,用餐巾怎么擦,都是軟軟潤潤的,眼眸里泛起了盈盈水光看著他,明明是恨著,卻又那么楚楚可憐。
他眸色忽沉,扔了餐巾的剎那也松開了她,心中罵顏家炳真不知道怎么教女兒的,在海港市滿大街都是豺狼虎豹的地方,把女兒養成這幅模樣,遲早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顏煙得了自由,再次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骨子里那份仗義和鐵血被他激發出來,對著譚凜川道:“酒我喝了,茉莉媽媽的手術你不能取消。”
譚凜川見她傻得天真可愛,他若不大答應,就憑她喝這杯酒能拿他怎樣?
顏煙不勝酒力,喝完臉紅,眩暈,她強撐著,知道不能再和譚凜川相處下去,便強調了一遍:“你說話算話,明天茉莉媽媽的手術必須如期進行。”
說完便邁著有些輕飄的步子想離開餐廳,走了幾步,腳步虛浮,她的腰忽然被攬著,被人騰空抱起跌入陌生的懷中,她眩暈,想掙扎,但手腳都發軟使不上勁。
男女力量的懸殊,無論她如何手腳亂舞,絲毫不影響男人輕快的步伐,“乖一點,你想酒駕?”
“我找代駕。”酒精影響了她的四肢,也侵襲她的大腦,思維有些混亂。
被他抱著,然后粗暴地被他塞進她的甲殼蟲副駕上,他人也坐進主駕,開她的車送她。
只是他大高個,腿長,在駕駛座上根本施展不開,頭頂幾乎碰著車頂,顯得逼仄狼狽。
這小破車沒法開,他一腳踹開駕駛門下車,還是得開他自己的車。
下了車繞到副駕,正準備把顏煙帶到他的車上時,卻見她從副駕爬到駕駛座,沖著他笑了一下,開始系安全帶。
要自己開?
瘋了,真想酒駕?
他就不該管她,讓她酒駕車禍死了算,但身體還是先于腦子一步,在她踩油門的剎那,他敏捷地打開了副駕的門,跳進車內。
顏煙嚇了一跳,“你...你...”
說不出第二個字,被酒精控制,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遠離這個男人。
譚凜川見她竟敢踩著油門加快速度往前沖,額角的太陽穴都跳得突厲害,厲聲命令:“停車。”
但顏煙大腦和手腳都不控制,在沿海路上,踩著油門繼續往前沖,車呈s型往前走著,好在這個時間的沿海路沒什么車,偶爾經過的車也在狂按喇叭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