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姐的臉幾乎毀容,但藏不住里面露出的狠辣的鋒芒,一個字一個字說:“你真以為譚先生不知情?他故意和姓姜的搞曖昧,把緋聞穿得沸沸揚揚的,就是為了引我嫉妒,為了引我去對付姓姜的,他好一舉兩得,他早看不慣我的行事作風,這次借刀殺人,既能引來那個男人,又能除掉我。”
阿敬一愣:“你這些年若不善妒,不處心積慮除掉每個靠近他的女人,譚先生給你整個娛樂業務,你在海港市要風有風,要雨有雨,你的貪心害了你。”
湉姐痛,全身都痛,忽問阿敬:“他看上哪個女人了?”
這一問,把阿敬給問住。
湉姐:“你別想瞞著我,這么多年,不管我怎么對付別的女人,怎么跋扈,他從沒有想過除掉我。他一定是看上哪個女人了,在為她鋪路。”
阿敬:“你想多了,譚先生最近事情多,譚老被抓,那些地下錢莊的錢流不出去,港口還有幾家工廠收購不回來,哪有心思搞女人。”
湉姐冷哼一聲,因剛才說了太多話,臉上有些傷口崩開,繃帶上滲出一絲血跡,她毀容,毀事業,別人也別想好過
阿敬:“你好好養傷吧,不再鬧事,譚先生會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你若再鬧事,小心你這條命。”
阿敬隔天去修理廠把那輛粉色甲殼蟲給顏煙送去,原本信誓旦旦說不再開車的顏煙見到自己心愛的車,加上急著去醫院探望姜宜,便忘了先前的承諾,坐上駕駛座,朝車外的阿敬禮貌說了聲:“謝謝你。”
車之前撞成那樣,沒有想到修完和新的一樣。
她心里到底有了一絲陰影,想到環島路那驚魂一夜,不知那個男人額頭和胸前的傷好了沒有?
她小心開著車到醫院,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停好車,才發現旁邊停著的車有些眼熟,那張側臉更熟,是剛才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的面孔。
譚凜川從車窗里稍稍探出頭看她,笑著問:“是誰說這半年會自我約束不開車的?”
顏煙不承認,“我說的是以后再也不喝酒。”
“你是不該再喝酒,我可沒有第二條命陪你。”
顏煙哐當開車門下車,他也下車,太高大,陰影瞬間把她籠罩著,顏煙往住院部走,他在她身后不緊不慢跟著。
“你跟著我做什么?”顏煙停下腳步回頭質問,險些撞進他的懷里,有些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譚凜川低頭看她,她的眼睛真干凈,大概對昨天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說:“我來看望病人。”
“什么病人?如果是看姜宜就免了。”
“看望你同學的媽媽,畢竟我是位好老板。”
顏煙之前也就想來探望茉莉媽媽,所以想著一會兒看完姜宜,再過去。
兩人進了住院部,往不同的方向走。
這是顏煙第一次看到沈鷹州,顏控的她不免多看了一眼,心想真應該讓爸爸看看姜宜的男朋友,有這樣的男朋友,又怎么會看上譚凜川?
姜宜躺著,見顏煙來,便想爬起來,被沈鷹州用手制止了:“乖乖給我躺著。”
顏煙走進了才看到姜宜臉上的傷,也后知后覺她來的是婦產科,眼眶一下便紅了:“姜宜,出什么事了嗎?”
她昨晚收到姜宜的信息說男朋友來了,不回工廠住,今早才知道她住院,原本以為只是疲勞過度或者感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