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煙雙腿亂蹬,緞面襯衣的紐扣似碎了,一粒粒掉到地上,襯衣大敞著,但陽光充足,刺眼得她睜不開眼睛。
“譚凜川,不要。”她求著,她害怕。
譚凜川忽地起身,松開她,嘴里罵了一句臟話,去旁邊的浴室,任蓮蓬的涼水澆灌著。
看著自己那叫囂著的不爭氣的家伙,心里依舊咒罵著,小豆芽,長都沒長全,有什么好玩的?
偏偏目光所及,就看到小豆芽菜剛才換下來的裙子和貼身衣物搭在旁邊,好不容易消停一點,又
草!
真是太久沒碰...女人,挑都不挑了。
就她那小身段
顏煙此刻大腦一片混亂,自我保護的機制沒了,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不得不面對被茉莉背叛陷害,被譚凜川
她不敢再想細節,她不該上來的,要聽爸爸的話,遠離譚凜川。
緞面的布料太金貴,就剛才那一會兒的功夫,已有幾處撕裂,加上紐扣已被他全扯落,襯衣穿不了,她只好拿起剛才譚凜川批過的浴袍披上,竟隱隱有他的氣息在。
譚凜川過了好一會兒從浴室出來,經過她身邊時,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譚凜川,我的衣服呢?”她也跟進辦公室。
譚凜川從沙發上扔了一套不知阿敬何時送上來的衣服,沒好氣道;“去穿好。”
那語氣說不出的嫌棄。
顏煙快委屈死了,明明是他自己把她弄得如此狼狽,現在卻顯得是她故意要勾引他一樣。
她抱著衣服再次回到更衣室,快速換好衣服,然后把緞面黑襯衣以及自己的濕衣服都裝進包里帶走。
但譚凜川的辦公室門鎖著,她打不開,她大聲道:“開門。”
她雖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但因為從小家境不錯,廠里的員工都愛護著她,骨子里有她的驕傲,也有她的脾氣,只是平時過得太一帆風順,沒有激發出來。
譚凜川已是衣冠楚楚坐著,“小侄女,你就這么對你的救命恩人?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你連一句感謝都沒有嗎?”
“什么第二次救我?是不是你讓何茉莉下的藥?”她控訴著,思來想去,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等一會兒就要去警局報警。
譚凜川真是被氣笑了:“要我再幫你回憶一遍?”
顏煙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緊貼著辦公室的門。
譚凜川看她防備的模樣,他逼近她,把她困在那:“你仔細回憶回憶昨晚的遭遇,如果不是我恰好也在那棟酒樓,你的下場有多慘。”
“還有,小侄女,我真想上你,需要下藥這么下三濫的手段嗎?”
其實顏煙也知道不是譚凜川做的,但她這次也不想承認他救了自己,依然憤恨道:“你救了我又怎樣?你后來還是趁人之危。”
譚凜川:“看來是真失憶,是誰迫不及待連去醫院都等不及?我是個正常男人。”
顏煙再次啞口無言,她不承認的夢境就那么深刻地印在她的腦海里,她知道,譚凜川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