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先生看上的人或者物,自然有辦法弄到手,對顏煙或者顏家工廠,他這回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耐心,慢慢耗著玩,不亦樂乎。
阿敬不做這種自討沒趣的事。
“顏小姐,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確保你的安全。最近海港市不太平,你以后夜里盡量減少出門。”
他言盡于此,該提醒的已經提醒。
顏煙那晚回到家,一整夜的噩夢,夢里,何茉莉全身血淋淋地拿著刀要和她同歸于盡,之后,又是自己被陌生男人拽進一個昏暗的包間里,她的衣服從上到下被撕碎,她踹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轉眼,那張臉變成了譚凜川的臉。
場景變化,不再是昏暗的包間,而是泳池邊的太陽傘底下,他誘惑地說:“我幫你回憶回憶。”
混亂的夢,她想醒卻怎么也醒不過來,她羞恥于自己在見到是譚凜川時,卻沒有再反抗,甚至任他為所欲為。
她猛地驚醒,從床上坐起時,窗外已有天光,她的睡褲一片濘膩,她沖進浴室清洗,羞愧得幾乎想哭。
她并不喜歡他,甚至想遠離他。
但是為什么會做這樣羞恥的夢?
她在夢里根本沒有任何反抗,她覺得自己想醒來,想拒絕,可潛意識里又覺得是夢,所以
所以,她真的像何茉莉說的那樣,所有修養都是作秀,是假裝?所以才會不時地想起那個男人?才會在夢中放任他?
洗了很久,終于干凈,心情也稍稍平復。
阿姨來敲門:“小煙,你起來了嗎?顏廠長讓你下樓吃早餐。”
“我馬上下樓。”
姜宜住院之后,她又回到家里住。
到了餐廳落座之后,顏家炳看她臉色紅便問:“不舒服嗎?一大早臉那么紅?”
她羞愧又無地自容,一旁在給他們盛粥的阿姨道:“小煙一大早就洗澡,最近天氣轉涼,可千萬別洗感冒了。”
顏家炳:“去拿體溫計測測。”
顏煙急忙道:“不用,我沒事,可能是洗澡的水有點熱。”
顏家炳這才沒有繼續,換了個話題:“咱們工廠的人員架構已經重組過了,你今天有空去醫院看看姜經理,也跟她匯報一下,再征求點意見。她住婦產科,爸爸不方便去。”
“好的,我今天聯系她。”
父女倆吃完早餐,一起出門去工廠,家里的大門剛打開,一個身影忽然沖了過來。
“顏煙,你幫幫茉莉吧。”
“阿姨求你幫幫茉莉。”
是何茉莉的媽媽,她見到顏煙,便噗通一聲跪在顏煙的面前,緊緊地拽著顏煙的衣服。
大病初愈的她本該好好修養身體,現在卻因女兒而披頭散發,形容枯槁跪在顏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