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凜川的手那么長,干涉到他廠里的事務來,連他最親近的兄弟和財務都向著他。
他這一吼,幾人都沉默著不說話,許月輝的電話又打來,問他到哪里了?
“開門,送我過去,否則你們以后都給我滾出廠子。”他臉色由紅到白,厲聲命令。
顏家潤見勸不動他,畢竟他是大當家的,不敢違抗,便開了門,讓司機送他們去往另外一個會場。
顏家炳怕他們中途又變卦,自己親自開著車,一路飆得飛快,副駕的顏家潤不死心,繼續說著:“即便簽約了又能怎么樣?譚凜川在海港市的勢力,他若得不到我們廠,我們沒有生存空間,看看海港其它的廠。”
顏家炳鐵青著臉,直視著前方開車,一聲不吭,此時的大腦除了嗡嗡作響之外,開始抽痛著,但他強撐著,今天必須簽約,絕不讓小人得逞。
然而因為他走錯了會場,又遲到了一個多小時,軍工的代表已十分不耐,見到他來便發難:“顏廠長好大的面子。”
第一次遇到簽約敢遲到這么久的。
顏家炳急忙道歉,只說從海港市過來遇到堵車,不敢說自己走錯場。
軍工代表不再看他,轉身對許月輝道:“顏廠長的誠意,我們需好好再考量考量。”
說完起身就走。
許月輝急忙攔著道歉:“顏廠長今天特殊情況被耽誤了,怪我沒有把地址說清楚。”
見軍工代表真要離開,便說:“這樣,也快中午了,我們先吃個飯,聊聊天,下午再進行簽約。”
許月輝為了拖延時間,也為了讓顏家炳好好表現。
顏家炳:“對對,先吃飯,我做東。”
只能說是好事多磨,只要今天能簽約,早點,晚點都無所謂。
軍工代表這才松了口,顏家炳忍著身體的不適,就近選了一家高檔酒樓。
席間,許月輝見顏家炳要了一瓶好酒,便說道:“顏廠長,咱們就別客氣了,下午還有簽約儀式,這酒等到以后慶功宴再喝不遲。”
今天許月輝是中間人,必須保證雙方簽約順利,這酒不喝為妙,清醒才能辦事。
然而,顏家炳為了表示歉意和自己的誠意,只說:“那我敬各位一杯,剩下的酒等慶功宴再好好慶祝。”
顏家炳平日酒量不錯,這小酒杯也就二兩,放在平時跟喝水似的,但今天他本就不舒服,這一杯下去,抽痛加劇。
這一餐,大約吃了一個多小時,顏家炳額頭冒著細微的汗,許月輝先發現了他的異樣,便問:“顏廠長身體不舒服嗎?”
顏家炳:“有一點,不礙事,我們先回會場簽約。”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二弟顏家瑞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忽然跪在顏家炳的面前:“大哥,你救救我。”
所有人都愣住。
顏家炳踢了他一腳,臉色更加鐵青:“什么事回家再說。”
顏家瑞抱著他的腿,痛哭:“回家我就沒活路了,我欠了的賭債,今天不還的話,譚凜川的人要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