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近期遇到這么多事,才知人類感情的復雜和多樣,有時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
王姨:“哎,小煙,你越說越沒譜,你爸哪里看得上我。”
顏煙也沒再多說,一切還是等爸爸康復了再說,否則都是空話,兩人閑聊了這兩句,剛才緊張的心情有了片刻的舒緩。
只是,手術即將結束,顏煙緊繃著神經時,忽見顏家潤和顏家瑞出現在手術室外的走廊。
“你們來做什么?”顏煙起身想讓他們離開。
兩人身上傷痕累累,見顏煙要趕他們走,急忙說:“我們來看看大哥。”
“不需要,你們趕緊走,不走我叫保安了。”顏煙大聲說著,她不會忘記,爸爸之所以躺在手術室里,他們“功不可沒”,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她正趕他們走,手術室上方的燈滅了,手術已結束,顏煙哪里還顧得上他們,匆忙過去手術室的門口,張柏丞親自出來跟她說情況:“手術很順利,在監護室觀察24-4時沒異常再轉入病房,他很快會醒來。”
顏煙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旁邊的王姨:“謝天謝地,謝天謝地,我就知你爸爸會扛過去。”
顏家潤和顏家瑞也在一旁說:“大哥沒事太好了。”
顏煙不想理他們,徑直和張柏丞往監護室去,雖不能抱抱爸爸,但是隔著玻璃窗陪著也是好的。
但兩人一直跟著她,欲言又止,到了監護室的門口,兩人終于忍不住,“小煙,你救救大叔和二叔吧。”
顏煙神色一冷,不用他們開口,便知他們指的是什么,只說:“你們趕緊走,不要影響我爸。”
親情早已蕩然無存,顏煙對他們只有怨恨。
“小煙,你救救我們吧,你跟譚凜川求求情,放過我們。”
“大叔,二叔!那是你們和他之間的事,與我無關,請你們現在離開。”
在爸爸的監護室前,從他們口中聽到譚凜川三個字格外的刺耳,她的音量也不由提高,呵斥。
王姨也勸:“二廠長,三廠長,你們有事改天再說,今天說這些不合適,你們先回去吧。”
但那兩人不為所動,這段日子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全身是傷,提心吊膽地活著,再這么下去就沒命了。
他們特意選在這個時候來求顏煙,她若不答應,他們就鬧大,料定顏煙不敢讓他們在醫院鬧,怕影響她爸的病情。
“今天你若不答應幫這個忙,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是啊,小煙,就你一句話的事,譚凜川就會放過我們的。”
顏煙不可思議,人怎么能厚顏無恥到這個份上?
那些壓抑的情緒讓她控制不住吼:“滾,你們給我滾。你們是死是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還有,我和譚凜川也沒有任何關系。”
經歷這么多的背叛,還是會生氣,還是會悲痛,為爸爸的付出不值。
親情怎么會如此不堪?
不知是心靈感應,還是他們的聲音能傳進監護室里,里邊的護士忽然臉色一變,按鈴呼叫醫生:“病人的血壓和心率忽然變高了,快叫張醫生來。”
張柏丞剛換完手術服就聽到呼叫,急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