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凜川感覺出她的猶豫,便笑道:“顏煙,瞻前顧后成不了大事,你若同意,我讓阿敬過去接你到譚氏簽合同。”
有點像威逼利誘了。
顏煙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么一直在這別墅里,哪也去不了;要么同意合作,她可以自由出入,回工廠上班。
顯然,她需要先離開別墅才有其它可能,所以便同意了。
“譚凜川。”快要掛電話時,她忽叫他的名字。
“嗯。”他拿著電話耐心等她往下說。
“我們的關系,可以先保密,不要讓別人知道嗎?”
“有這個必要?”他的女人不必藏著掖著,外界怎么看根本不重要。
“我不想傳到我爸爸那去,我只想他能安心養病。”
譚凜川看上她,外界早傳的沸沸揚揚了,但只要她不承認,就可以當做不存在,自欺欺人也好,當鴕鳥也罷,她只想把這難以啟齒的關系深藏起來。
譚凜川:“隨你。”
也不知是否顏煙這些話讓他生氣,他冷冷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顏煙在別墅區等了一個多小時,院子里汽車的聲音傳來,她從二樓陽臺往下看,便看到阿敬站在車前等著她,他不同以往的一身黑,此刻穿著白凈利落的襯衣,被院子的植被還有遠處蔚藍的大海襯托得像個好人。
顏煙換了一套正式一點的衣服下樓,瘦了許多,衣服穿在身上空空蕩蕩的,走路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阿敬替她開車門請她上車,她安靜地坐到后座,以前對阿敬,她禮貌客氣,至少會說一聲謝謝,現如今,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那晚在跨海大橋上,阿敬狠戾地控制著張柏丞想毀他雙手時的畫面,深深刻在她的腦海里,阿敬和譚凜川一丘之貉,虧她之前覺得他或許是個好人。
阿敬從后視鏡上看到她的冷漠和無視,他并無什么表情變化,依然是公事公辦:“顏小姐,需要先回工廠嗎?”
當然要,她要回工廠拿公章。
阿敬熟門熟路開著車前往顏家工廠。
一路上,顏煙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工廠或許有工人鬧事,也或許一片狼藉,偌大的廠區已荒廢。
然而,當車行駛到廠區門口,門衛的大伯還是像往日那樣站在那里目送他們的車進去。
廠區里,無論是辦公室樓還是后面的生產車間,井然有序地工作著,辦公人員見到她,熱情招呼:“小煙,回來了。”
好似她這一段的消失不曾存在。
她不明所以看向阿敬。
阿敬說:“譚先生先前吩咐過,維持廠里正常運營等你回來。”
“他什么意思?”顏煙心里警鈴大作,他這樣做,先做實了工廠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