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粉色甲殼蟲行駛在環海路,環海路的盡頭是譚氏的園區,而另一頭,是她家工廠的實驗基地。
她開著窗行駛,讓海風吹拂著,那份久違的開心讓她沉醉,也讓她失去了戒心。
平日出行,譚凜川的人總會不遠不近地跟著她,今天也同樣,所以她一直以為車后那兩輛是譚凜川的人,并未在意,直到她的車停在港口,那兩輛黑車下來的是完全陌生的人時,她才反應過來。
但已經來不及,她的眼一黑,不及任何反應,人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多久,等她醒來時,手腳都被綁著,在一個黑暗的看不見光影的地方坐著,她的身體在輕微地搖晃著,海浪的聲音不遠不近地在她的耳邊響著,即便看不見,她也能感知自己在大海里漂浮著。
周圍潮濕的霉氣味濃烈,她的四肢被綁著無法動彈,恐懼和無助慢慢從心底蔓延。
是誰抓的她?
為什么要抓她?
因為深處黑暗之中,她不知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天,逼仄狹小的空間,讓她窒息而難受。
她努力傾斜身體撞擊旁邊的朦朧的墻體,試圖摸清自己身處何處?外面有沒有人。
一聲聲悶響,十幾下之后,墻的那邊咚地響了一聲,一個粗糲的男聲呵斥道:“別他m敲了。”
船上還有其他人!
顏煙被捂著嘴發不出聲,但是她更加用力地撞墻,一下又一下,她想出去,想看看到底在哪里,是誰綁了她。
嘩啦一聲,門被打開,一絲微弱的光打進來,咸濕的海水的味道也迎面而來,顏煙在海邊長大,這樣的濕冷和海水的味道,她知自己在深海,此時已是夜里,四周只有暗涌的海水。
“給我老實點。”門口那道黑影惡狠狠地朝她又喊了一句。外面還有一個男人吼:“把門關上,別理她。”
顏煙嗚嗚著發出聲音,想開口說話,但或許是發出的聲音,也或許是杳無人跡的海上,寂靜的夜,忽然激發了門口男人的獸性,他用手機的亮光在顏煙身上來回照了一圈,臉上的表情猥瑣:“沒發現這妞還挺來勁兒。”
外面的男人喊道:“把門關上,別滿腦流油看到女人就走不動到。明天出去,想找多少找多少。”
但男人精chong上腦時,哪還管得住這些,對別人的勸解半個字都聽不見,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狹小的船倉里頓時亮了不少,顏煙看清男人,長得并不高大,甚至有一點瘦小,滿眼的猥瑣,目光落在顏煙的胸上,腰上,還有臉上,“別怕,讓哥哥疼你。”
顏煙全身都如螞蟻在爬,厭惡,惡心,恐懼,奈何嘴里只能發出一點嗚咽聲,不停地往后退,縮到墻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