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那起轟動世界的洗錢案,在外逃的十幾人全都落案了,有參與其中的有幾位是我們中國人。”
“所以我們國家現在對洗錢機構的打擊也是史上最嚴厲。”
說話的人看了眼玻璃落地窗內的沈鷹州,聲音變小:“沈總之前被牽連其中,現在還被重點監視,倒是比之前低調了許多。”
“不低調的話,這會兒可能就在里面,辦不了這滿月宴。先前聽說被海港市的譚家困了幾個月。”
海港市的譚家,這幾個字驀然闖進顏煙的耳中,像是風吹進耳脈,轟隆隆的,有幾秒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待定神,才聽清,
“我們業內都知道全國最大的機構就是海港市的譚家,不過隨著譚崇離世,這個機構也土崩瓦解。據說,譚崇不是真病故,是他殺,也...可能是自殺,死前承擔了所有罪責,為譚凜川鋪路。”
他殺?
自殺?
譚凜川?
這些字眼挑動著顏煙的神經,她以為自己早放下了,聽到這個名字,不會再有任何波動,但是今晚,或許是受姜宜夫婦的影響,想起了從前那段日子,心也跟著痛苦起來。
那兩人還在繼續交談著,“譚凜川和沈總一樣,倒是學會了低調,似乎消失很久,沒再露面。”
“沈總低調,是因為有了妻兒,有了牽絆,并且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位姓譚的,本就不是低調的人,加上他父親慘死,你等著看吧。”
兩人抽完了煙,換了話題往宴會廳走去。
顏煙一個人待在室外,渾身微涼,以譚凜川的性格,確實不會如此風平浪靜。
可,他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關系?
他看她時的冷漠,他說對她沒興趣了,玩膩了,言猶在耳。
他的死活和她有什么關系?
她強迫自己不關注,不往深處想,轉身也回了宴會廳。
這幾個月,她便是如此控制自己的,有時候想念是一種肌肉記憶,只要慢慢訓練,像排毒一樣,便可以慢慢把這些毒素排出體外,直到肌肉記憶徹底消失。
她在轉身的剎那,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原敬,正帶著幾位警員往宴會廳走去,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原敬也看到了她,片刻的詫異之后,停下腳步,朝她點了點頭,然后繼續朝宴會廳走去。
他來做什么?
顏煙也快步跟了過去,本是觥籌交錯的宴會廳,在看到一行警察突然出現之后,瞬間安靜了下來,沈鷹州的臉色也極不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