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煙看到婚策老板,急忙問:“你有看到柏丞哥嗎?”
老板:“他不在這嗎?”
顏煙的心瞬間懸起,婚禮前夕,伴郎消失,這種不負責的行為,太不像張柏丞了,所以顏煙很是擔心他的安危。
“爸,王姨,你們先去婚禮現場,別耽誤了時間。我等一下柏丞哥,他剛才給我發信息了,醫院有臺手術很棘手,被臨時叫去。如果能趕上婚禮,我們會馬上趕過去,如果趕不上,我們晚點到。”
她只能撒謊先讓他們放寬心,開開心心把婚禮舉辦完,本來這個年齡辦婚禮,伴郎伴娘可有可無。
顏家炳聽她這樣說,放下心:“行,我和你王姨先過去。你讓柏丞別著急,病人要緊。”
“好的。”
婚慶的車隊一路浩浩蕩蕩往不知春開去。
“不知春”的庭院深深,最深處有一座三層的閣樓可以縱觀整個庭院的景物,這棟閣樓平時不對外開放,是老板宴請貴客的地方。
此刻,張柏丞坐在朝南的一間房里,窗外就能看見前邊庭院的景象。
他的旁邊坐著譚凜川,一身西裝筆挺,桀驁不馴的模樣。
張柏丞昨夜聽老板說,不知春出了點意外,婚禮有可能要換場地,所以急著趕過來解決,結果未料,被困在這閣樓里。
譚凜川誠心誠意道歉:“對不住。今天這婚,張醫生你恐怕結不了。”
什么道德廉恥,譚凜川一概沒有,昨夜他反復確認顏煙心中是否有他,既然心里有他,卻執意要辦這場婚禮,那么新郎只能是他。
張柏丞想,愛情真是讓人失去理智,蒙蔽雙眼,沒想到譚凜川會鬧出這么大的烏龍,而且顏煙顯然沒有打算告訴實情,所以一向溫雅有禮的張柏丞,此刻也起了惡作劇之態,期待看譚凜川出糗,所以假意生氣:“譚先生什么意思?想搶親?想奪人所好?”
譚凜川:“顏煙心里沒有張醫生,張醫生難道不知?”
婚車已陸陸續續停在不知春的門前的馬路邊,譚凜川沉的住氣,不疾不慌。
張柏丞:“小煙心里有沒有我不牢譚先生費心,我們青梅竹馬,知根知底,背景一致。婚姻是否幸福不單只有愛情,因為愛情遲早會厭倦,其它的相衡的條件才是幸福的標準。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小煙?
青梅竹馬?
譚凜川對他說的大道理嗤之以鼻,但被這些稱呼刺痛,語氣有了挑釁:“培養感情的前提是她愿意讓你親近,否則談何培養?”
除了挑釁還有天然的難以掩蓋的自信。
這句話自然也刺痛張柏丞。
他也并非毫無經驗,當然知道顏煙對他的感情,更多是依賴,是欣賞,是好感,但還無法達到和他有肢體接觸的程度。
張柏丞不得不承認,荷爾蒙的產生,最開始如果沒有,那就是沒有。
婚車已到達不知春,按照風俗習慣,一會兒,新娘會從后面的包間走向前臺,而新郎在前方等著。
賓客已經全部落座,譚凜川和張柏丞說完抬步往前邊庭院走去。
他從不怕讓場面失控,他敢鬧大,就有收拾爛攤子的能力。
外界或者賓客的看法有什么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