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后知后覺,想清楚了皇帝的火氣來源。
多少覺得有幾分莫名其妙,皇帝自己說了,若不是為他造勢太甚,不好收場,皇帝更愿意另一個他回來。
還給的內心,將他定義為工具,他也很配合的接受這個身份設定,合格的履行工具的職責。
要一個工具去同皇帝父慈子孝,簡直可笑!
那么盼著父慈子孝,為何不留住另一個承乾,那個承乾才是放不下的,不然不至于跟皇帝鬧那么厲害。
罷了,父親還在,不和皇帝起沖突,免得父親擔心。
“陛下,魏師傅又給您上折子了嗎?您心火這么旺盛?”
“哦?”李世民饒有趣味看向李承乾,“聽高明的意思,朕這是尋釁報復?”
李承乾暗道:您老人家是無事生非!
“師傅的債學生償,天經地義,怎么會是尋釁報復?”
李世民看著李承乾,皮笑肉不笑,“你等著,等那個老棺材瓤子徹底閉嘴,朕先把你那個狗腿子魏叔玉貶出長安,再把那個老棺材瓤子拉出來鞭尸。”
李承乾笑瞇瞇回了一句,“圣主有囊括宇內之志,包羅萬象之量,不害人之親,不辱人之身后名。我大唐的天可汗,怎會行此無德之事?”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承乾同高先生待在一塊,說話都好聽了許多。”
李承乾挑眉一笑,難得,皇帝能夸父親一把。
“都進來吧!”
聽到太子傳喚,宮人魚貫而入,擺膳、試膳忙活了將近一刻鐘時間,諸事畢,李承乾抬手將眾人驅散。
“陛下,父親,您二位入座。”
皇帝當之無愧的主位,高慎微右下手客座第一,李承乾侍奉布菜。
“今天沒把你那個寶貝兒子喊過來?”
李承乾道:“他今晨請安過后,就一頭鉆弘文館了。小孩子,最重要的還是學習。”
李世民微微一笑,他和高慎微用膳,太子布菜,李象作陪,實在太過顯眼,好一個明哲保身。
高慎微也品出味道,又見高明照規矩侍奉布菜,心下酸澀難忍。
李世民察覺到高慎微的表情,心下清明。
“父母用膳,兒女布菜,高先生,在未來有這個規矩嗎?”
高慎微道:“沒有。”
“承乾,那今日不用你布菜了,坐下一起吃。”
李承乾看向皇帝,沉默片刻,他布菜并不是為了皇帝。
“未來沒有布菜的禮數,臣從沒給爸媽布過菜,如今是入鄉隨俗,臣略盡為人子女的孝道。”
高慎微很是為難,開口讓高明落座,李世民臉上不好看,他相信高明可以應付這里的一切,但也不愿意高明跟李世民關系太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