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搖頭:“沒有,那個更干凈,誅他九族都是在給他尋親。”
李承乾頓了一頓,他的直覺,上一次坐騎受驚要害的人是他,背后操盤人是李治,李覺落水看似是李治操盤,實則真正要坑害的是李治。
“父親,此事到此為止吧!”
“承乾,你是猜出了幕后之人,不敢說對嗎?”
李承乾道:“上一次臣的坐騎受驚,證據沒有指向任何人,因舅父是最終的受益人,所以他理所當然被所有人懷疑,雉奴心思縝密,這像他能干出來的事情。這一次所有證據都指向雉奴,他就是千百張嘴也辯駁不清。”
李世民心下悶悶的,李覺落水的地方,他去看過,若真要置李覺于死地,就不是落水那么簡單了,魚敬之根本來不及救人。
“你懷疑你舅父。”
李承乾眉頭皺成一團:“臣坐騎受驚的事情,的確讓舅父有口難言。舅父是睚眥必報之人,借穆穆落水讓雉奴一嘗含冤莫白的滋味不是不可能。
還有另一種可能,李建成和李元吉當年為了奪嫡安插在太極宮的暗樁,父親登基之后你沒有清理干凈,從臣坐騎受驚開始,到穆穆落水,其目的是離間君臣,挑起紛爭。”
李世民面色凝重,無論是哪一種猜想,為了李治能平安,送李治出長安,都是最好的法子。
“若是你舅父興風作浪,事情好辦,若是最后一種猜想,事情就難辦了。”
玄武門過去了那么多年,可不好查,太極宮的宮人內侍那么多,總不能全都換一遍。
“此事,我會繼續讓人追查。這太極宮,怕是要重新整頓一番了。”
整頓太極宮,這個結果李承乾樂見其成,他在東宮被盯得死死的,沒機會安插人手進太極宮,皇帝的心腹愛子可有的是機會。
查吧!查吧!
反正最后難受的不是他,他還能看一出好戲,想想就覺得開心。
“此事也怪你,你出門就不喜歡帶人,穆穆有樣學樣,出行也不喜歡帶人,給了歹人可乘之機。”
李承乾沉默片刻,這個鍋,真是他的,他喜歡獨處,不喜歡有人跟隨。
“沒什么事情,早些去上朝。”
“父親這話說的,臣沒去上朝,政務一點兒沒少處理,別以為臣看不出來,您夾帶私貨,許多奏疏都是您塞進來的。”
李世民老臉一紅,低聲咳了兩句:“你不要污蔑我,我怎么會干那種事情,不信的話你去三省問,我有沒有塞奏疏給你。”
李承乾懶得吐槽,說的好像有人敢揭皇帝的短一樣。
“白疊生長與粟米小麥等糧食時間重合,除了那些連田阡陌的大地主,老百姓種植的積極性并不高。”
做過老百姓,李承乾表示理解,民以食為天,老百姓有限的土地資源,自然是留給糧食種植。
不說老百姓,就說權貴,逢上兵荒馬亂,金銀財寶都是虛的,最實在的就是糧食。
眼下的農作物種植,冬小麥頭一年種,第二年春末收,緊接著種植粟米,秋收接住冬小麥。
老百姓不愿意讓棉花占用土地,朝廷就不能從老百姓那里收取棉花。如此一來,朝廷要從世家大族手里采購棉花,成本就大了。
皇帝想打高句麗,鑒于之前的教訓,御寒是必須考慮的一個問題。
毫不夸張的說,棉花在當下,就是戰略性物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