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是說……”
李世民重申一遍:“朕是說,嫁一個女兒給你。”
搞清楚了是什么事情,但來的很突然,讓尉遲恭有些措手不及。
李世民好整以暇的看著尉遲恭,面上嚴肅不似開玩笑,心中卻是憋著壞笑。
尉遲恭在巨大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向李世民行了大禮:“陛下,古人言:富不易妻,臣求陛下收回成命。”
小李覺看著祖父一臉壞笑,知道祖父在捉弄人。
尉遲恭噤若寒蟬,李世民開懷大笑,伸手扶起尉遲恭。
“敬德,你可是猛將,當年隨著朕南征北戰,今日怎么如此怯懦?”
尉遲恭只是遲鈍,不是愚鈍,此刻如何不明白,皇帝方才拿他取樂,不過有了魏征的醋芹和盧夫人的吃醋,他這個著實毛毛雨了。
“尉遲阿公把阿翁當兄弟,陪著阿翁出生入死,阿翁想給尉遲阿公當岳父,換誰都給嚇到了。”
李覺插嘴,可算是解了尉遲恭的圍,他不敢說的話,到底是有人說了。
李世民輕拍孫兒后腦勺,笑的十分寵溺:“敬德你看這小崽子,胳膊肘往外拐,一口一個尉遲阿公,叫的比朕這個正經阿翁都親熱。”
尉遲恭思索片刻,回答皇帝:“正常人的胳膊肘的確是朝外的,真要是朝里拐,那不得胳膊擰斷了?雍王就是想盡這個孝心,也得陛下您舍得啊!”
李世民笑的輕快,尉遲恭這老小子跟程知節在一起混久了,也有了幾分程知節的圓滑。
“朕記得你之前喜歡釣魚,這后來還釣嗎?”
尉遲恭道:“中書令之前釣魚,險些給魚拖水里了。中書令好歹是從水里出來了,老臣怕自己給拖下去就出不來了。再有,老臣的運氣著實不怎么樣,總是沒魚上鉤,感覺不是臣在釣魚,是魚在釣臣。一來二去,臣就不愿意去了。”
“舅公也喜歡釣魚,我好幾次去舅公家里,就看見舅公坐在亭子上垂釣。”
說到長孫無忌,他此刻正驅車往東宮去。
日上三竿,自家那小崽子就抱著功課進宮找李覺了。
作為太子詹士,長孫無忌也會在休沐,時不時造訪東宮,跟太子培養培養感情,畢竟他一開始并沒有追隨太子,哪怕有母舅的身份,也始終算不上太子心腹,太子待他總不及待魏征親近。
李覺不在宮中,長孫潤自是撲空了。
李承乾原本在同太子妃對弈,聽聞這小表弟來了,蘇氏馬上結束了跟夫君的棋局,長孫潤背后站著的是國舅,長孫潤的面子就是國舅的面子。
人情世故這一塊,不能馬虎,這個道理,蘇氏知道,李承乾也知道,自然不能讓人就這么回去,李覺不在,李承乾便笑盈盈的接了長孫潤的功課。
太子學問很好,長孫潤很早之前就聽長輩們說過,就是指點那些制考舉子的文章,也是沒問題的,能得太子指點,長孫潤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的。
“太子表兄,是不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