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就是欲蓋彌彰的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所以李承乾就懶得解釋了。
“你女婿還沒回來,倒是先學了他陰陽怪氣的本事,還在這里陰陽臣,臣真是冤枉。”
李世民搖頭輕笑,也不知魏征老小子臨終前有什么遺言,魏征去世之后,李承乾說話都隨和了許多。
“承乾,玄成臨終沒對你說什么?”
李承乾心下一緊,魏師傅勸李建成先下手為強的逆天言論,皇帝是知道的,不排除魏師傅臨終前,會這么囑托下一任儲君。這些事情,他能想得到,皇帝也能想得到。
“師傅讓臣珍惜活著的人,不要把彼此之間的關系弄得太糟。”
也不算說謊,魏師傅本就讓他搞好和皇帝的關系,萬不得已的時候,對手足兄弟來個斬草除根,主打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
李世民笑了笑:“玄成在我這里,說了一輩子我不愛聽的話,臨了總算說了句中聽的,真是難得的很。”
李承乾突然打了個噴嚏,李世民頓了一頓:“你不會又風寒了吧?”
還沒等李承乾解釋,李世民喊人要傳御醫。
李承乾趕緊阻止:“父親,我沒病,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剛才就是打了個噴嚏。”
“可別了。”李世民懶得聽李承乾掰扯,直接吩咐人找御醫過來。“醫者不自醫,你這體弱多病的模樣,還是御醫看了我放心。”
推脫不過,御醫過來看過確定李承乾沒事,李世民這才放下心來。
“你也休了夠長時間了,該去上朝了。”
要上班兒了,真是哪哪兒不得勁,不過杜荷回來了,有人陪他解悶,似乎也不是太差。
杜荷是四月二七日到長安,寄給李承乾的回信明確提及,李承乾上疏告假,早早的就在城門口等杜荷。
杜荷乘馬,身后跟著兩位侍從。
李承乾小跑迎了上去:“我一大早就出門了,生怕錯過你,可算是見到人了。”
杜荷臉上滿是笑意,滿眼都是光亮:“殿下接我一人,還是誰回長安,殿下都會親自來接?”
李承乾低頭輕笑:“你是駙馬,將來接你的人是城陽,城陽當然只能接你一人了。”
“哦?殿下與公主兄妹情深,臣只當殿下只來接臣一人了。”
李承乾笑著不做反駁,作為領導上司,親迎下屬是收買人心的一種,他當然不可能只接杜荷一人。
杜荷上了李承乾的馬車,就地換起了朝服。
“你回來不先回杜家嗎?”
杜荷搖頭:“阿兄不在,我回杜家作甚?回了杜家,也要第一時間換衣裳,進宮向陛下述職,倒不如在馬車上換好了衣裳,先去見了陛下,往后就不用麻煩了。”
說的也是,杜構在外做刺史,杜楚客被貶出長安了,杜家的確沒什么人。
“殿下,你說你對女的沒興趣,我這才走三年,你添了四個孩兒,這叫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