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邪祟,正是左縱橫和左傾紅這兩個惡鬼。”
說著,他一雙目光就落在了陳玉書的身后。
左縱橫站在了陳玉書身后一旁,面色嚴肅,而左傾紅也就是小紅,一張小臉緊巴巴的,皺著好看的眉頭,似是十分生氣,嬌喝道:“你胡說。
是他們強闖我家,要把我抓走,這才惹怒了我爺爺。
我爺爺一直都待在家里,從不會出門害人。”
“事情是否如此,只需要你爺爺跟著我們走,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
若是有冤枉的地方,那自然會秉公處理。
但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何江小眼一瞇,幾乎形成了一條縫,臉上更是露出了笑容。
緊接著,他才將目光落在了陳玉書的身上,沉聲說道:“陳兄弟,這事,合理合法,而且也與你無關,還請不要阻攔。
不然,一旦牽連進去,我怕以你柳家藥鋪掌柜徒弟的身份,可扛不住。
事關我們江婆婆,他就算小有幾分實力,卻又如何?”
聲音之中,已經帶了一絲威脅之意。
確實。
他這話,連消帶打。
先是表明這一切,都跟陳玉書沒關系,讓他不要趟這趟渾水,接著又特意提出柳家藥鋪,提出他的師傅蘇明,則是直接的警告。
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更表明他們,已經知道了陳玉書的身份背景,若是當真插手進去,就不要怪他們無情,秋后算賬了。
“哦?
跟我無關?”
陳玉書笑了。
在左縱橫略顯緊張的目光中,緩緩的說道:“左傾紅乃是我的信鬼,你說跟我無關?
作為走陰人,若是連自己的信鬼都保護不了,那學這手段,又有合用?”
“陳兄弟當真要執迷不悟?”
見狀,廟祝的臉色也立即陰沉了下來。
“在我這,你誰都帶不走。”
陳玉書低喝道。
“笑話。
小小走陰,也敢阻攔本婆婆?”
恰在這時,一道宛如蟾蜍的聲音突然傳來,緊接著那一直站在身后的江婆婆,直接站了起來。
之前,它一直在觀看著這一法壇。
只是因為火苗竄的太高,加上香火環繞,以至于它心里有些犯怵。
直至此時,它鬼眼圓瞪,恰好那火苗,逐漸降落,它終于‘看清了’開壇之人的身影。
竟是一個少年模樣。
頓時之間,江婆婆就放心了下來。
法壇,對于如它這樣的邪靈邪祟來說,就宛如一柄高抬在頭頂之上的審判之劍。
在這劍還沒降臨下來之前,它內心還是有些忌憚的。
特別是它,剛剛才因為與一位人族入道修士交戰,遭受了重創。
若不是它近乎百年的積累,江婆婆廟里還積攢著數量不少的信仰之力,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恢復過來。
甚至因此,還因禍得福……它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境界桎梏,即將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