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莊依沒有繼續往下說。
陸惜聽得頭皮發麻,這等于兩輛貨車擠壓,那這人兇多吉少啊。
雖然她非常討厭譚雅,但畢竟是一條人命,而且是傅南洲的親生母親,如今聽到這樣的噩耗,她也有些難以接受。
穩了穩心神,陸惜急聲問:“依依,你要過去嗎?我也去看看。”
“我爸媽已經先過去了,好像要去接外曾祖父。我現在也去看看,畢竟也是我親姥,我現在心里很難受。你要去的話,我就順道過去接你。”
“行,我在這等你。”陸惜重重答應一聲,回去加了個長袖毛衫,換了牛仔褲,就在門口等著。
莊依過來接她,兩人一起趕到醫院的時候,整個走廊已經站了不少人。
傅宗澤和傅東洲,傅北北夫妻兩人,還有傅南洲和傅家老宅的管家。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證明還沒有結束手術,不過能看見醫生進進出出,顯然情況并不樂觀。
莊依跑到傅北北跟前,“媽,我姥怎么樣了?”
傅北北搖頭,“已經安排人做準備了。”
莊依心口一刺,這就是準備后事了?這么嚴重嗎?
陸惜也渾身僵硬,走到傅南洲跟前,“傅南洲……”
傅南洲還沒說話,丁聿這時候腳步匆忙的跑過來,“傅總,剛得到的消息,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剎車失靈了。”
聽到這句話,傅南洲尚未開口,傅宗澤已經慘白著臉色,顫巍巍的喝道:“查!馬上給我查清楚!小雅出事之前都見過誰,有誰靠近了他的車子,我要知道究竟是誰要對她下手!”
丁聿面色為難,余光看了一眼陸惜,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實話實說
既然是去調查,他自然已經查到譚雅跟陸惜見過面,而且陸惜進過譚雅的車。
但他又能100%肯定,陸惜不是那個會動手腳的人。
“有話直說。”傅南洲開了口。
“您母親先去做了美容spa,之后跟夫人約在了l’orangerie餐廳,夫人獨自離開之后,您母親兩個小時之后才離開。”
傅宗澤立刻厲色看向陸惜,質問道:“你見譚雅做什么?”
陸惜挺直了腰背,不卑不亢的開口:“我有事問她。她出車禍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此地無銀三百兩!如果跟你無關,你為什么急于撇清關系?”
陸惜覺得有些不可理喻,“傅老爺子,您這話說的有些過分吧?如果換是你被懷疑,不第一時間撇清關系,難道還要等著別人懷疑嗎?”
“丁聿,給我調餐廳的監控!”
丁聿已經調了所有的監控,看了一眼傅南洲,這才將平板遞過去。
里面清晰的記錄了陸惜跟譚雅沖突的過程,還有停車場的監控,陸惜去過譚雅的車,并且開了車門,停留了整整5分鐘。
傅宗澤滿臉怒火,“你在車里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對小雅的車動了手腳?因為她讓你打掉孩子離婚,你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動了殺心?!”
傅宗澤字字如針,尖銳又刺耳。
陸惜氣的臉色漲紅,“你血口噴人!”
“到底是我血口噴人,還是你做賊心虛!做了虧心事不敢承認?!”
傅宗澤疾言厲色地看著她,沒有了往日商業霸主的沉淀從容,只一個被徹底激怒,卻又無處發泄怒火的尋常老頭子。
陸惜看向傅南洲,“你也這么認為嗎?你也覺得是我在車里動了手腳?”
傅南洲卻沒有回答,只是沉聲問她:“你在我媽的車里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