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很久遠的照片,上面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是保鏢。
那保鏢手里是一個箱子,一箱子現金。
老人對面就是孟德彪,還有一個人看起來很陌生。
傅南洲狠狠瞇起黑眸,眼底仿佛黑云壓頂,即將刮起一場腥風血雨。
“孟德彪你知道,另外一個,就是你那次綁架案的從犯。”
傅南洲點頭,“我記得!當時就是這個人綁架了我,也是他……”
折磨了梁爽!
當時的梁爽被折磨得不成樣子,這個獨眼龍比看起來更加殘忍,簡直壕無人性。
“另外這個人……”秦烈欲言又止,“你知道嗎?”
傅南洲搖頭,“沒什么印象。”
秦烈眸色幽深,“他叫沈云天。”
陸惜等到快凌晨了,傅南洲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怎么這么晚啊?不是說吃飯就回來嗎?”陸惜看見他回來就趕緊走過去。
然而她還沒到跟前,傅南洲就沉聲提醒:“站那別動!”
“咋了?”陸惜皺眉,能感覺他不對勁。
傅南洲沒看她,語氣淡漠,“外面都是涼氣,別著涼了。”
接著他換好拖鞋。
劉嬸走過來,“姑爺,您還要吃點什么嗎?”
“不吃了。”傅南洲說完就徑直上樓。
劉嬸也有點狐疑,“姑爺這是怎么了,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呢。”
陸惜抱了一下劉嬸的肩膀,“可能是累了,劉嬸,您睡吧。”
說完以后她也跟著上樓。
“傅南洲,你是因為高……”
沒等陸惜說完,傅南洲就猛然回過身,認真的看她,眼神岑寂得可怕。
陸惜心口緊了緊,有點不高興,“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說高寧,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因為高城山的死,所以心情不太好?”
傅南洲卻忽然抱住她,“惜惜,我不是給你甩臉色,是心情有些煩躁,高寧的尸體在我們不在場的情況下被火化了。”
一聽這話,陸惜的心也瞬間提到嗓子眼,“誰干的?”
“五嫂。”
陸惜有點印象,“之前照顧高寧的那個阿姨?”
“嗯。她跟高城山領證了,而且是在回來的當天就領了證。”傅南洲說到這,眼底閃過一道寒芒。
陸惜卻瞇著眼睛,“不對勁!這不對勁!剛回國就領證,為什么這么急?!而且剛領證就跳樓,讓現任老婆守寡?!”
“是,所以我派了人跟著五嫂。”傅南洲疲憊的扯下領帶,進衣帽間拿家居服。
陸惜跟在他后面,有些后怕的問:“你說,不會……不會高寧沒死吧?正常人誰會這么著急,晚上火化的?而且殯儀館下午三點后都是不火化的,他們很忌諱,都說晚上陰氣重,不管是不是迷信吧,反正殯儀館都是寧可信無,五嫂不明白嗎?”
傅南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默片刻才回頭看著陸惜,“我也有這個憂慮。原本不想跟你說,但是我怕以后會有誤會。”
萬一真的是高城山為了能讓高寧金蟬脫殼,故意犧牲自己,那高寧再回來呢?
他不想陸惜生氣,不想讓陸惜誤會他。
陸惜氣得咬牙,“真是瘋了!高城山為什么一定就要幫高寧,甚至命都不要了?”
“或許只是我們想多了。”
“不可能!事出反常必有妖,晚上火化就是不對勁。”陸惜斬釘截鐵,直覺告訴她,高寧就是沒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