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笑容溫柔,“5月20。”
傅宗澤嘴里低喃著,“今天二月初一,陽歷是……”
“2月28。”
“28號……還有三個月,我這身體能撐三個月嗎?”傅宗澤喃喃自語。
雖然不想承認,可他清楚自個兒的身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說不準哪天就去找閻王報到。
傅南洲皺眉,語氣陡然凌厲,“爺爺,能不能別亂說?”
傅宗澤笑了,“哼,年紀不大,還挺封建。行了,不說了,我得多活幾年,活他一百歲。”
傅南洲一陣低笑,“是,活到我一百多,看著你重孫兒結婚。是”
“越說越不像話,我還能活到那時候?”
傅宗澤被氣笑,心情卻很舒暢,“說吧,忽然回家來是有事吧?”
傅南洲忽然面色一正,目光沉靜的看著自己爺爺,“爺爺,我想知道傅西洲的母親到底是誰!”
傅宗澤沉眉,語氣帶了幾分薄怒,“怎么會想起問這個?!”
“您別問,只管告訴我就行。”
“我不知道。”傅宗澤冷哼,“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而已,我不可能去了解。當年這件事是你媽去處理的,撕小三這種事,還是親自動手才解氣。”
傅南洲狐疑的瞇起眼睛,“您沒見過?也沒查過?”
“沒有。”傅宗澤語氣篤定。
“不可能!”傅南洲冷笑,“以您的對譚雅的寵愛,有人破壞她的婚姻,您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哼,想知道就告訴我為什么忽然這么執著老二的生母!”
姜還是老的辣,傅宗澤察覺到了孫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會來追問。
傅南洲卻不上當,“您不說我就去找傅恒,他總會知道!”
“哼,你以為他會知道嗎?他滿腦子都是你丈母娘,合法妻子都不放在眼里,更別說一個給他下藥的女人。”
下藥?!
也對,傅恒看起來不靠譜,但卻是個癡情種,這么多年一直對魏雨彤又愛又恨就能看出來。
只是……
傅南洲瞇著黑眸,“可如果只是這么簡單,傅恒怎么會對傅西洲那么好?”
在他記憶中,傅恒對他姐還有大哥都不在乎,但對傅西洲卻不同,總是帶在身邊,也會親自教他功課。
所謂愛屋及烏,傅西洲的親媽一定是對傅恒來說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否則一個敢給傅恒下藥的女人,早被他傅恒報復了!
“傅恒傅恒,傅恒該你叫的?你就算跟他再不親,那也是你親爹!沒有他就沒有你,叫聲爸不算委屈你吧?!”
“我爸至少是有點喜歡那個女人的!”傅南洲一針見血。
傅宗澤目光閃了閃,“哼,那又如何?終究是取代不了魏雨彤在他心里的位置。”
說到這,他忽然話音一頓,“去去去,回來就給我添堵!”
“那您好好休息。”傅南洲起身離開。
他走以后,傅宗澤緩緩躺下,腦子里出現一張他并不愿意看見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