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大吼,“七年呢,當真就沒有一點感情嗎?她怎么能那樣對我,我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
他這一嗓子吼出來,寧方生決定開口說第二句話。
“所以,你恨她?”
這話讓房尚友狠狠一顫,隨即目光輕微的閃動了幾下。
“頭兩年,我是恨的,恨得咬牙切齒,心如針扎。后來我就放下了,人都死了,一死百了,我和一個死人去計較什么呢。”
刺啦——
一陣刺耳的金屬聲,平白在屋里響起。
房尚友抬頭。
昏暗中,太師椅里的人緩緩站起來,他一手拿劍,一手拿著劍鞘,向房尚友一步一步走過來。
鋒利的劍頭劃過青石磚,聽得人毛骨悚然。
房尚友嚇得拼命往后縮,縮到一處角落里,抱著頭渾身抖個不停。
寧方生走到近前,看著地上蜷縮的男人,舉起劍的同時,嘴里重重冷哼一聲。
房尚友只覺得后頸又一痛,隨即便倒地失去了意識。
“進來吧。”
門被推開,衛東君和陳器一前一后走進來。
兩人目光落在房尚友身上的同時,腦海里冒出同一個念頭——
這么早就把人敲暈,怎么也不多暗示暗示。
衛東君很想知道:“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寧方生:“半真半假。”
衛東君:“何以見得?”
寧方生:“都說假話,我這關過不了;都說真話,他自己那關過不了。”
衛東君:“……”這話,我怎么聽不懂?
寧方生把劍插回劍鞘,“衛東君,今天夜里準備窺夢吧。”
這就窺夢了?
衛東君額頭的冷汗一下子冒出來,艱難地咬出一個字:“好。”
“陳大人。”
寧方生轉頭看著陳器:“你負責把人送回去。”
陳器眼睛一睜表示抗議:“這種苦差事,怎么又是爺?”
“因為……”
寧方生淡淡:“你也就這點用處。”
姓寧的,你是不是想吃我一拳?
陳器拳頭捏緊了,又松開,十分屈辱的閉上了嘴。
“天賜。”
“先生。”
“包下離房家最近的客棧,天黑后探一探房家的宅子,重點是房尚友住的院落。”
“是。”
看著天賜離開,寧方生低頭看向衛東君:“需要安神香嗎?”
“房尚友可能需要。”
衛東君:“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沒幾個人能睡著覺的。”
寧方生:“這事,天賜會做的。”
一旁,陳器沖衛東君擠擠眼睛:我就說吧,那小子手腳有功夫。
衛東君再一次忽略陳器遞過來的眼神,她有些擔心……
一只大掌落在她肩上,輕輕一按就放。
“別擔心。”
寧方生黑眸深處浮上一點柔色,“我等你從他夢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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