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尚友卻笑了,笑得亦瘋亦狂,像個十足的變態。
他飛快地脫下自己的衣裳,然后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條細細的軟鞭,一下一下抽在向小園白嫩的身上。
而向小園疼得像條瀕死的狗,一動不動,嘴里難以遏制地發出嗚咽聲。
為什么不反抗呢,向小園?
拿出你剛才打他的氣勢啊。
再不濟也得喊救命啊。
去他/娘的只許看,不許聽,少說話。
衛東君在心里咒罵一聲,咬緊牙關低低喚一聲:“爺。”
房尚友聽到這一聲“爺”,把細鞭一扔,抓住向小園兩只瘦伶伶的腳,欺身壓下去……
衛東君哪里還能再看下去,背過身,死死閉上了眼睛。
冊子上的男歡女愛,是你情我愿,是鸞鳳和鳴;而眼前的這對男女,是毆打,是虐待,是泄欲。
是常態嗎?
還是對向小園今天掀桌子的懲罰?
如果是常態,那向小園這七年過的是什么日子?
如果是懲罰,誰給了房尚友這個權利?
正想著,屋里突然安靜下來,過了片刻,房尚友的聲音傳出來。
“小園,我今天是故意去牡丹舫,故意冷落你的。”
“……”
“你不該把那些下作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
“你趁我薄醉,剪了我一縷頭發,拿去做什么了?”
“……”
“向小園,我們七年的情分,你需要給我下咒嗎?”
“你怎會知道?”向小園的聲音像是蚊子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因為這,我才去的牡丹那。”
“房尚友,我為什么要給你下咒?我下咒是要你死啊,還是要你傷啊?”
向小園低聲啜泣:“這七年來,我就像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讓我套客人的話,我套了;你讓我去服侍那些下流胚,我服侍了。
那些下流胚是人嗎?他們比你還不是人,他們從來不把我當人看。
我圖什么?不就圖你能把我贖出去嗎?”
“我答應贖你出去,就一定做到,和牡丹說的那些話,不過是逢場作戲。”
“是嗎?”
向小園凄凄笑了:“七年了,我等了整整你七年,都沒等來你為我贖身。”
“贖身是這么簡單的事嗎?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自己掰著手指頭算算,有幾個船娘能被贖身的?”
“要簡單的話,我找你做什么?”
向小園恨恨:“我讓你升官,讓你發財,讓你糟賤我的身子,這些事哪一件是簡單的,我不都像狗一樣,為你做了?”
“我知道,我知道。”
房尚友的聲音溫柔的不成樣,“你為我受的苦,挨的罪……我統統知道,可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們東家一開口就是八千兩,他獅子大開口啊,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你再等一等,等我存夠了銀子,就把你贖出去,就差三千兩了,很快的。
到時候,我把你安置在外頭,你誰的臉色也不用看,堂堂正正做我房尚友的妻子。”
“我呸。”
向小園啐一口:“說得倒好聽,你也不怕何氏拿著刀殺過來。”
“她敢?我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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