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痛了幾天,決定睜只眼,閉只眼,她甚至能想出房尚友有無數的理由,來應對她的質問。
“我跟她們都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同僚邀請,我總不能駁了人家的面子。”
“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
“我賺的每一兩銀子,都用在了這個家里。”
是的,只要他的心還在這個家里,只要他的銀子都用在這個家里,何氏愿意忍。
但忍字頭上一把刀。
每次男人躺在她身邊,她心里就莫名的反胃,尤其是男人偶爾來了興致,想與她歡好時,那股反胃就達到了頂點。
剛開始一兩次,她把自己當根木頭。
后來,她連木頭都不愿意當了,借口身子不好,請他去睡書房。
夫妻多年,有時候話不用明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夠了。
男人多聰明,不睡書房,卻也不再碰她,兩人一人一個被窩,井水不犯河水。
但明面上,他們還是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出雙入對,維持著該有的體面。
“我是個要臉的人,如果沒有向小園,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我能一直過到死。”
何氏冷笑:“畢竟這世間大部分的夫妻,都是這么過來的,有的甚至還不如我們。”
寧方生默然片刻,“你是如何知道向小園的?”
何氏:“因為一個人。”
寧方生心頭一動:“那人叫什么?”
何氏:“譚見。”
譚見?
寧方生臉色微微一變,“他找到了你?”
何氏點點頭。
寧方生:“他找你做什么?”
何氏:“他問我,想不想見一見你丈夫的真面目?”
寧方生:“你跟著他去見了?”
何氏忽的笑了:“我為什么要見到男人的真面目,蒙在鼓里不好嗎,不就是男女在床上那點子事,我沒興趣,也不想知道。”
寧方生:“那后來……”
何氏:“他威脅我,如果我不跟著他去,他就把我何家的私密事,統統倒出去。”
寧方生:“你們何家……”
“內宅里的陰私事,不只何家有,只要是高門大戶,都少不了。”
何氏神色不變:“捂在被窩里,誰也不知道,但要拿到外頭去說,丟的是一府人的臉面。”
屏風后的衛東君腦子里瞬間冒出問題。
那譚見是何方神圣?
怎么會知道何家的陰私事?
“譚見是個藥材商,但他賣的不是正經藥材,而是各種不能拿到明面上說的藥。”
何氏看著寧方生:“詭醫也是醫,有些事就不用我細說了吧。”
別說詭醫心里清楚,就是屏風后的兩人,小小年紀也都心知肚明。
哪個高門不出一兩個壞胚。
又有多少妻妾相爭,背后不使些陰招。
迷藥、春藥、毒藥、滑胎藥、蒙漢藥……都是些不能拿到明面上說的藥。
寧方生:“于是,你就跟著他去了?”
何氏:“他有一句話說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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