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君趕緊用腳狠狠踢了陳器兩下。
你還好意思質問人家寧方生,你連這種人的邊都沒摸著,自己倒快被氣死了。
痛意傳來,陳器一怔。
咦,好端端的他怎么發火了?
寧方生見他身子軟下來,收回手,回一禮:“譚兄,我家公子魯莽,請多多見諒。”
譚見十分大度:“大族公子嘛,有幾分魯莽和傲氣是正常的,無礙無礙。”
寧方生:“事情是這樣的,趙大虎是我家公子好友的兄長,前幾日他兄長托夢給他,說他并非酒后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譚見悚然一驚:“是嗎,那得趕緊請大理寺的人重查舊案啊。”
“重查了,查出兩位嫌疑人。”
寧方生不緊不慢道:“一個是已死的船娘向小園,另一個便是譚兄你,這也是我們請你來的真正目的。”
譚見臉色變了幾變,陰森目光死死地盯著寧方生。
寧方生迎著他的目光:“并非故意要將譚兄的傷口扒開來曬一曬,實在是人命關天,不得已而為之,還請譚兄行個方便。”
陳器碰碰衛東君的腳:他為什么對房尚友色厲內茬,對譚見卻是好言好語?
衛東君:因為身份不同。
譚見這人出生底層,做的又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好言好語能讓他感覺到被尊重。
至于房尚友,做官太久,高高在上慣了,普通人他哪會放在眼里,自然需要打壓。
衛東君看著寧方生,眼神中有某種微妙的變化。
其實,說話的輕重還是其次,話里的言外之意才最關鍵。
大理寺都介入了,你譚見的從前還能瞞得住嗎?
現在給你吃的是敬酒,后面吃不吃罰酒,就看你會不會做人了,一個趙家,一個宣平侯府,都不是你能惹的。
顯然,譚見聽出了言外之意。
半晌,他終于嘆息一聲道:“不是我不肯說真話,小兄弟,換了是你,有些不堪的經歷也不想別人提起。”
寧方生往前逼進一步:“所以,你認識向小園和趙大虎。”
譚見迫于無奈,只得點點頭。
寧方生:“趙大虎是向小園殺的吧。”
譚見:“我沒有親眼所見,不能亂說話。”
寧方生:“依你的猜測呢?”
譚見:“向小園與趙大虎一無冤,二無仇,為什么要殺人?”
寧方生對他的回答頗為意外,于是又逼近一步:“不是她,那便是你。”
譚見搖搖頭:“趙大虎落水那日,我都與別人在一起,是有人證的,大理寺的案卷上寫得清清楚楚。”
“那趙大虎是怎么死的?”
“酒后失足,落水而亡,案卷上也寫得清清楚楚。小兄弟把我騙來之前,難道沒花點銀子,把大理寺的路走走通嗎?還是說……”
譚見眼中突然露出狠光。
“趙家和宣平侯府只走了大理寺的門路,忘記走一走刑部的門路,所以,連案卷是怎么寫的,都不知道。”
寧方生平靜的臉上瞬間裂出一道驚色,暗道大事不好。
衛東君和陳器還一頭霧水。
出什么事了?
怎么好端端的,風向突然變了?
這時,譚見起身,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褶皺的衣裳,走到三人面前,不緊不慢地勾起嘴角。
“我與人交易,設定的時間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如果沒回去,明日一早宣平侯府所有的齷齪事,衛家所有秘辛,都會在四九城里散開。”
什么?
所有人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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