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其一。
其二。
這種事情哪需要大姐一個內宅婦人親自跑一趟,他房尚友派個管事,或者讓姐夫跑一趟,就足夠了。
偏偏他派大姐回來。
按規矩,公媳之間不是要避諱的嗎?
指派大姐的人不應該是婆婆何氏嗎?
衛東君直覺這件事情有貓膩,但貓膩是什么呢,她卻想不明白。
會不會和房尚友前幾日被叫進宮有關啊?
會不會是皇帝佬兒,讓他這么干的啊?
她一邊踱步,一邊暗自揣測。
“阿君。”
衛東君轉身見大姐眼眶紅紅的,故意咧嘴一笑:“大姐,你這就要回去了?”
衛承慧吸吸鼻子走上前:“我婆婆這兩天身子不舒服,得早些回去。”
“你那婆婆的身子三天兩頭不舒服。”
“這回是真的,太醫說染了風寒,要養一養。”
衛承慧壓低了聲:“你送我到二門外,我有事要問你。”
衛東君不用動腦子,也知道大姐要問什么。
那天她匆匆忙忙把人叫出來,問了一堆有關何氏和房尚友的事。
問完,她搪塞幾句就匆匆溜了,大姐不起疑心才怪。
恰好,衛東君也有一肚子話要說,忙勾住衛承慧的手,姐妹倆個并肩而行。
說是姐妹,其實兩人長得并不像。
反而是大哥衛承東和大姐長得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他們是龍鳳胎。
沒錯,她娘曹金花替衛家懷的第一胎,就是一兒一女。
所以,就算男人是個窩囊廢,被所有人看不起,娘在衛家的腰板都挺得直直的,誰都甭想在她面前橫。
因為衛氏一族,前前后后近百年,只得這么一對龍鳳胎,金貴著哩。
“姐,我之所以打聽他們夫妻的事情,主要是因為你。”
衛東君對親姐撒謊,不用打草稿。
“咱們衛家現在這副模樣,我就希望你在房家能安安穩穩的,你只生了一個姐兒,我怕房家對你不好,所以才想著要好好摸一摸你公公婆婆的品性。”
衛承慧被她說的,剛擦干的眼淚又掉下來。
衛家出事,她在房家的日子一落千丈,就連最親的枕邊人都開始沒了好臉色,叫嚷著要納妾。
要不是因為她替房家生了個女兒,要不是房家怕被人戳脊梁骨,估計她早被休了。
“你品出了什么?”
品出太多,都說出來怕嚇壞你。
衛東君想了想:“大姐,你還記得娘說過的話?”
“娘說的話太多,哪一句?”
“讓你敬著你婆婆,多和她親近親近,多學學她。”
“記著。”
“那你可知道,你婆婆最防備的人是誰?”
衛承慧一下子沉默了。
衛東君不相信大姐心里沒有答案,只是膽子小,不敢說出口罷了。
“是你家老爺房尚友。”
“他是長輩,你直呼其名像什么樣子?”衛承慧低聲呵。
狗屁長輩。
衛東君眉毛都不曾動一根。
“大姐,你婆婆大族出身,多聰明的一個人吶,連她都防著房尚友,你更要對房尚友多留一百個,不夠,一千個心眼才夠。”
“你……”
“你還要記得。”
衛東君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婆婆防的是枕邊人,如果你聽娘的話,第二個該防的,也是你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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