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真正的商人,只怕連五城兵馬司的這個門,也進不來。
衛家混吃等死的紈绔大少爺忽然留了個心眼子,探探道:“你……要多少銀子?”
沈業云靜靜地看著他:“不要銀子,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果然吧,無事不登三寶殿。
衛承東故意裝作有些慌亂的樣子:“什么事?”
“別緊張,不要你殺人放火,我要你……”
沈業云身子往前傾了傾:“國子監下了學以后,在我酒樓做一個時辰的苦力,為期一年。”
什么?
沒出現幻聽吧。
衛承東鼻子險些氣歪,怒極反笑:“你是故意來羞辱我的?”
“救你,是救給皇帝看的;讓你做苦力,是做給太子看的。我沈業云也想學一學陳侯爺,給桃花源搏一個好前程。”
“你……”
“你不用急著答應我,可以再好好考慮幾天。”
“為什么是一年?”
“因為一年時間,上頭的那些神仙們,也該打出個勝負了。”
衛承東牙關緊了緊,留起了第二個心眼子:“你不過是個開酒樓的,有什么本事把我救出去?”
“讓衛公子失望了。”
沈業云眉目不驚:“你打傷的那一桌人,恰好是我沈某的朋友,只要我說動他們不追究,兵馬司沒理由再關著你。”
衛承東冷笑:“我和十二把他們打成那樣,他們憑什么不追究?”
“憑你娘給那三千兩銀子,分一分,我想應該是能堵住那幾人的嘴。若真堵不住,桃花源有個伙計不僅耳朵靈,記性還好……”
沈業云眼一冷。
“他們在包房里聊了些什么,我讓那伙計去房祭酒面前學一學,祭酒大人想必不會善罷甘休吧。”
衛承東驚得目瞪口呆,看向沈業云的眼神一下子狐疑起來。
這人絕不僅僅是開酒樓的商人那么簡單。
商人不會把朝爭分析的那么透徹,把人心拿捏的那么精準,還敢打他衛承東的主意。
他一定還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份,或者……
他的背后一定還有人。
衛公子的第三個心眼子,如期而至。
“時辰不早了,我先告辭,衛公子閑了,不妨靜下心來再好好想一想……”
“不用想。”
先出去,再做別的打算。
衛承東一拍門檻:“成交。”
沈業云又是一陣恍惚。
這小子說“成交”兩個字的時候,帶著咬牙切齒的恨,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神情和從前那個人竟一模一樣。
這恍惚仿佛刺痛了他的雙目,逼得他迅速偏過頭:“等著。”
“等多久?”
“最多兩個時辰。”
“你確定?”
“我確定。”
沈業云拍了三下掌,片刻后,剛剛退下的那人又走過來,把輪椅調轉了個方向。
“沈業云。”衛承東突然喊。
“何事?”
“你這么聰明,不妨幫我猜一猜……”
衛承東臉貼著木檻,托著長長的調子。
“……我小叔的死到底是誰的主意?太子的嗎?他是自愿的,還是被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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