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晚飯都吃完了,她人還遲遲未歸……
十有八九是遇著事了。
誰的事?
只有寧神醫斬緣的事。
因為別的事,她一定會派貼身丫鬟回來報個訊兒。
阿君啊,爹急啊。
爹急著想知道這一回斬的是誰的緣?
你又打算要入誰的夢?
“來了,來了,三小姐回來了。”
衛執安心頭大喜,但臉上卻硬生生繃著,不肯露出半點。
等馬車停下,等人下車,他立刻背起手,板住臉,怒呵道:“衛東君,你還知道回來?”
衛東君一怔。
撞鬼了?
自家親爹什么時候有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她趕緊走上前,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爹?”
爹用力一擠左眼睛,抽抽左邊的嘴巴。
衛東君:“……”
爹用力一擠右眼睛,又抽抽右邊的嘴巴。
衛東君:“……”
氣死我了,還是我的種呢,完全沒有一點默契。
衛執安清了清嗓子:“可是寧神醫把你叫去了,所以才耽擱到現在?”
爹,你咋知道?
衛東君愣愣地點點頭。
衛執安:“寧神醫又接了一樁因果病吧?”
衛東君:“……”嗯?
衛執安:“要是這個原因的話,爹和你娘好好說說;要不是……那爹也幫不了你。”
衛東君:“……”啊?
衛東君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親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說好的窩囊廢呢?
她氣得一跺腳:“爹,這回你是不幫也得幫了。”
哇呀呀。
果然被他料準了。
要斬緣的陰魂來了。
衛執安強按住激動的心,一本正經道:“你先給你娘賠個不是去,爹想到主意就來。”
衛東君:“爹,等你想到主意,黃花菜都涼了。”
這么緊急嗎?
衛執安心思一動:“阿君啊,你這是想讓爹涼幾盆黃花菜啊?”
衛東君心說也難為我,能聽懂你硬拗出來的啞謎:“七盆。”
七天?
七天找什么借口?
哇呀呀,真是急死人。
衛執安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緊張地搓著手掌心。
來來回回踱了十幾圈,他頓住腳步。
沒法子了,就對母老虎說我帶著阿君,去道觀為衛家祈福,七天來回。
就在這時,陳器忽然大喊一聲:“衛東君,干爹,你們看。”
父女二人紛紛扭頭。
一輛黑色的馬車疾馳而來,到了衛府門口,趕車人一勒韁繩停下。
簾子一掀,從車上走下來一人。
那人一身黑衣,滿目清冷。
“寧方生,你怎么來了?”陳器傻眼。
寧方生朝陳器瞄一眼,邁上幾個臺階,大步走到衛執安面前,彎腰施一禮,目光卻向衛東君直直看過去。
“衛大爺,我府上的房子要修繕,可否在衛府借住七日。”
“我家先生不白吃白住,每日給三十兩銀子。”
天賜掏出銀票:“要求是獨門獨院,進出自由,床鋪干凈,飯菜可口,無人打擾。”
陳器:“……”
衛執安:“………”
衛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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