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爺連忠心都表過了,也沒見衛神醫有什么反應,于是小心翼翼問道:
“神醫意下如何啊?”
神醫看著這張與衛東君頗有幾分相象的臉,淡淡道:“也無需幫忙出力,只要保守秘密就行。”
衛大爺立刻做了個捏嘴巴的手勢:“放心,我這張嘴牢不可破。”
一旁的陳器看他這個動作,心里直泛酸,踢踢衛東君的腳:你爹的話,能信?
衛東君毫不客氣地踢回去:否則呢?
陳器無奈掩面。
“寧方生,這是一件事。”
衛東君想到第二件事,緊張地喝了口茶:“今天我和十二冒冒然來找你,其實是為了通知你一件事。”
陳器到現在還對那宅子里的事心有余悸,接過話:“結果碰到了那啥,就沒來得及說。”
衛東君:“下午西市發生了一樁命案,死者是譚見。”
寧方生面色一下子凝重起來:“他是怎么死的?”
就知道你聽完這消息,會大吃一驚。
衛東君:“陳十二,你快把打聽到的消息詳細說說。”
陳器:“譚見是服毒而亡,兵馬司的人暫時不好判定他是自盡,還是被人滅口,只能把尸體抬到衙門,由仵作驗尸。”
衛東君:“沒了?”
“你急啥?”
陳十二為了在神醫面前保持涵養,才沒當場白衛東君一眼。
“你們也知道譚見這個人為了保命,把自己弄得挺神秘的,連他的伙計都不知道他的行蹤,那尸體是怎么發現的呢?”
十二爺自問自答:“是有個伙計鼻子尖,總覺得鋪子里有異味,找半天,發現是東家房間散出來的味道,就斗膽把門撬開了。”
寧方生:“他死好幾天了?”
陳十二點頭,表示寧神醫你猜得對:“聽說人就伏在書案上。”
寧方生:“這么說來,如愿堂沒有一個人知道東家回來?”
陳十二點點頭,表示寧神醫你又猜對了。
衛東君見陳十二點完頭就沒了動靜,皺眉問:“講完了?”
陳十二:“講完了。”
衛東君氣得抬起腳,照著陳十二的鞋子狠狠擰下去:“一百兩銀子呢,你就給我打聽這些?”
這些消息她貓在如愿堂門口聽會壁角,都能聽來。
陳十二疼得胡子都要飛走了,怒吼道:“銀子交給馬住,讓他再往深里打聽,爺不放心你,顛顛的就跟來了,你、丫、的有沒有良心?”
哎啊,錯怪了。
衛東君剛要想法哄上一哄,對面寧方生突然開口:“天賜?”
“是。”
天賜應一聲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衛東君有些不確定:“你是讓天賜再去打聽打聽嗎?”
“譚見這人,若說被殺人滅口,我信,畢竟他干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若說他自盡,我斷然不信。”
寧方生沉默片刻:“就當是為了向小園吧。”
屋里,一下子沉寂下來。
是啊,這人再黑心黑肺,再十惡不赦,但他對向小園卻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真心一片。
只沖這一點,他們都該查一查他的死因。
“你們說好端端的,他怎么又回到了京城?”陳器忍不住問。
沒有人能答得上來他的問題。
見氣氛沉悶,寧方生果斷結束了這個話題:“這事等他們打聽回來后再說吧,衛東君,說你的第三件事。”
衛東君:“……”
他怎么知道自己還有第三件事?
好吧。
還真有。
衛東君勇敢迎上他的目光:“我想知道一旦斬緣失敗后,斬緣人要面臨的懲罰?還有這個懲罰,會不會影響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