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眼巴巴的等著倒霉嗎?”
“倒也未必。”
“還有救?”
“噓。”
任中騏猛的轉過頭,恰好這時蒲團上的黑衣人轉過身,抬頭向他看過來。
任中騏心臟,不由自主地狠狠一跳。
這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放在人堆里根本找不著。但是這人的臉上,有一雙極為不同尋常的眼。
這雙眼又黑又沉,帶著鋒利般的銳利,乍一碰上,有種不動聲色的壓迫感,壓得任中騏都不敢與他對視。
任中騏這輩子見過的人不計其數,只這一對眼就知道,眼前的黑衣人與他那雙眼睛一樣,也極為不同尋常。
任中騏趕緊折回去,朝衛執安微微一頷首:“剛剛竟沒認出來,原來是衛兄弟啊。”
誰他娘是你的衛兄弟。
衛執安心里罵,臉上卻做出一副如夢初醒的表情:“我說怎么瞧著這么眼熟,原是伯爺啊。”
都在演戲,任中騏的戲明顯更勝一籌,他目光自然而然地向黑衣人掃過去。
“大師傅,您邊上的這位小師傅是……”
“他是我朋友。”
衛執安簡單回答了幾個字后,便朝修善行禮:“大師傅,您還有事,我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叨擾。”
“有時間多帶寧施主來我這里坐坐,品品茶。”
修善沖寧方生雙手合十:“貧僧還想向施主多學些東西。”
任中騏目光再次落在黑衣人身上,語調不自覺的帶上了一點討好:“衛兄弟,你的這位朋友是做什么的?”
“不做什么。”
衛執安一把將寧方生從蒲團拉起來,兩人再度朝修善大師傅行禮,隨即轉身離開。
“衛兄弟留步。”
任中騏追出屋子,擋在兩人面前,一臉誠懇:“剛剛你們的說話我聽去了,還請衛兄弟幫忙指條明路。”
“我們哪來什么明路啊,伯爺你一定是聽錯了。”
“我怎么可能聽錯。”
任中騏腳步一挪,直接擋在黑衣人面前:“小師傅,剛剛那只下下簽可有什么挽救的方法?”
黑衣人看了眼衛執安,欲言又止。
任中騏趕緊鄭重地行了禮:“小師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有挽救方法,我愿重金答謝。”
黑衣人沉默半晌,才惜字如金道:“這簽應你府上晨間之事。”
晨間之事?
他竟然都能算出來!
任中騏只覺得心跳都停止了,閃電般的抓住寧方生的胳膊,聲音帶著一絲懇求。
“求小師傅施施援手,要什么都可以,但凡我有,絕不吝嗇。”
寧方生抽了抽胳膊,沒抽動。
任中騏竟是用了死力氣。
見火候已到,他也不再裝腔作勢:“澤中,你意下如何?”
澤中,衛執安的字,他親爹起的。
因為有個字和情敵名字中的一個字相同,他娶了媳婦后,就再也不讓人叫他這個字。
告訴寧方生,是為了顯示他們倆關系非同尋常。
衛澤中自然是一臉的不樂意,陰陽怪氣的沖任中騏道:“你也不問問他姓什么名誰,干什么營生?”
這還用問嗎?
任中騏陪著笑:“師傅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臉皮厚成這樣……”
衛澤中趾高氣揚地抽抽嘴角。
“先說好了,我必須跟著,寸步不離,否則……你想都別想。”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