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君接過話:“如果她真的對賀湛英有執念,她會想辦法讓自己活成她娘希望的樣子,而不是現在嬌羞柔弱的模樣。”
寧方生望著眼前的少女,輕輕點了一下頭。
陳器:“既然不確定,那就只有再入夢一次。”
“我有個主意。”
“我有個主意。”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陳器看看這人,再看看那人,心頭有些郁悶。
異口同聲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我和衛東君的專屬嗎,什么時候輪到他寧方生了?
不爽!
寧方生:“衛東君,你先說。”
衛東君:“我覺得可以把那個月娘找來問問。”
寧方生眼里有一點欣喜:“她從前跟在賀湛英身邊,現在跟在任扶搖身邊,不僅知道很多賀湛英的舊事,對任扶搖的現狀也最清楚。”
“說不定……”
衛東君沉吟道:“她才是真正對賀湛英有執念的人。”
陳器被這大膽的想法驚了一跳,但細細一品,卻又不是沒有可能。
萬一呢!
事不遲疑,他一拍桌子,“月娘這人好辦,我這就讓馬住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擄來。”
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從外面被推開,小天爺沖進來。
“先生,月娘往咱們客棧來了。”
什么?
屋里三人都傻眼了:她來做什么?
……
月娘來做什么?
躺在床上跟攤煎餅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打算再去客棧后面的小樹林里瞧瞧。
夫人活著的時候,常說一句話:人可以糊涂一陣子,但不能糊涂一輩子。
敲開客棧的門,伙計見是月娘,臉色一驚。
月娘從懷里掏出二兩碎銀子,塞伙計手里。
“我家奶奶的發簪落小樹林里了,命我來找找,那發簪是她和四爺的定情之物,四爺要是知道丟這里,怕會驚動老爺,就不太妙了。”
這客棧就開在于府附近,伙計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四爺是誰,她家的老爺又是誰嗎?
伙計二話不說就把人領去后院的那片小樹林,還殷勤地往她手里塞了一支燈籠。
月娘尋著記憶走到樹木中,突然瞳孔劇縮——
那張四奶奶坐過的椅子竟然還在。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有哪個綁匪會好心到給交贖金的人預備椅子。
她把燈籠往前一探,想彎腰仔細看看那把椅子的樣式時,突然脖子一涼,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她的頸上。
她嚇得手一松,燈籠“啪”的落掉在地。
頓時,四周漆黑一片。
月娘到底是個婦道人家,刀架在脖子上,哪有不怕的,驚聲喊道:“不要殺我。”
“說,來這里做什么?”
聲音很冷,還帶著幾分稚嫩,月娘心想都到這個份上了,“我想找你們當家的聊幾句。”
匕首往前壓了半寸。
“我看你是想找死。”
“是找死。”
月娘突然把脖子往刀尖上一撞:“來,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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