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正道的事情,老爺想不出丁點辦法來,歪門邪道的事情,他眼珠子一轉,就一個鬼主意。
他暗中教唆小姐借著學盤賬,向夫人鋪子上的管事打聽鋪子上的收益,有幾次還借口夫人要銀子,直接從賬上拿錢,給老爺送去。
頭兩回管事沒在意,第三回的時候覺得事情不對,立刻見了夫人,這時夫人才知道自己女兒背著她干的好事。”
衛東君聽到這里又惱了,“這個任扶搖,她怎么一點都拎不清啊。”
“還有更拎不清的呢。”
月娘深深嘆氣。
“小姐在鋪子上拿不到銀子,不好向老爺交待,就跑來質問夫人,都是一家人,她的私房銀子怎么就不能拿出來給家里用。”
衛東君滿心的震驚,“賀湛英聽到這種話,還不得活活氣死。”
陳器氣得額頭青筋暴出:“要是我,一記巴掌甩過去,讓她給爺滾蛋,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好歹。”
“所以夫人直接把小姐罵了出去,小姐朝老爺、老太太哭哭啼啼。老爺、老太太不好當面朝夫人發火,畢竟她現在大著肚子,就暗戳戳的在族人面前說夫人的不是。
再加上夫人以前當家的時候,不講情面,不會通融,得罪了任府不少偷奸耍滑的老人,那些人就在背地里添油加醋地編排夫人。”
月娘抹淚:“旁人只知道我家夫人脾氣不好,兇悍像母老虎,卻不知道我家夫人的兇,其實都是為了自保。”
“閑言碎語,能嚼碎一個人的一生。”
寧方生平靜開口:“謊話說得多了,自然就成了真相。”
衛東君和陳器面面相覷:他怎么能這么一針見血?
寧方生看著面前的月娘,眼角微微挑了下。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正如你說的,任扶搖像極了任家人,賀湛英的心該冷了。”
“夫人的心是冷了,可耐不住小姐的心熱起來。”
寧方生皺眉:這話什么意思?”
還能有什么意思呢。
夫人生下個兒子,老爺終于有了嫡子,老太太有了嫡親的孫子,怎么還可能把任扶搖捧在手心里。
主子尚且如此,下人見風使舵得更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剛出生的小爺身上,任扶搖那頭自然就冷落下來。
這一冷,讓任扶搖沒了依靠,頓時想起了親娘的好,慢慢的竟開始聽話起來。
讀書也用功了,人也勤快了,也知道事事處處護著夫人了。
有道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這世上有幾個當娘的,能真正放下自己的孩子。
夫人冷眼旁觀了幾個月,見她有悔過之意,心也就慢慢又熱了起來。
那兩年,是母女二人關系最好的兩年。
老爺也因為有了嫡子,不僅行事收斂了許多,也知道要上進,為兒子攢下份家業。
夫人肉眼可見的臉上有笑了。
陳器迫不及待:“后來又發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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