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從小錦衣玉食,每頓飯有菜有湯有點心,什么時候啃過干饅頭?
再看陳器……
衛澤中嫌棄地搖搖頭,簡直是餓死鬼投胎。
嫌棄歸嫌棄,見他們茶盅里的茶空了,做爹的趕緊去添,余光掃見寧神醫的吃相……
要這個是他的干兒子,就好了。
正在這時,天賜推門進來。
“先生,衛府一切安好,但牢獄里這兩天進進出出好幾個太醫。”
衛澤中拎著茶盅的手一頓。
陳器抬起頭。
衛東君手里的饅頭掉在地上。
寧方生放下茶盅:“衛大人出了什么事?”
天賜余光掃了眼衛東君:“說是用過刑后,身子不大好。”
寧方生:“現在如何?”
天賜:“打聽不到。”
屋里的氣氛一下子沉到了極點,角落里的馬住縮了縮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死寂中,寧方生彎腰撿起地上的饅頭,“此事七分壞,三分好,澤中想不想聽聽?”
衛澤中下意識點頭。
寧方生接過他手里的茶壺,“壞處是,衛大人挨了些皮肉之苦,以他如今的年紀,只怕要受些罪,請了四位太醫,這罪受得不小,此為七分壞。”
衛澤中惴惴不安地問:“那三分好呢?”
寧方生:“能請動太醫,還連請四人,可見有人不想他死,此為三分好。”
“七比三,我祖父還是九死一生啊。”衛東君愁眉苦臉。
“此事的關鍵在于……”
寧方生冷峻的面容上多了幾分嚴肅沉穩:“衛大人自己想不想活。”
衛東君:“想活如何,不想活又如何?”
“想活,他就能看到這三分好,然后咬牙活下去。想死,他眼里就只有這七分壞,咬著的一口氣泄掉,只求速速一死。”
寧方生放下手中的饅頭和茶壺,“正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賀湛英要有個能讓她牽腸掛肚的人,也不至于跳井。”
賀湛英遇著的都是些什么鬼?
衛東君從他手中拿過饅頭,把沾了灰的外皮剝掉,用力咬一口,嚼得咬牙切齒道:“我祖父,能活。”
“對,對,對,能活。”
衛澤中反應過來,“我們一家老小可都是他的牽掛。”
陳器一拍桌子:“賀湛英的斬緣,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成功了,就還有三天,衛四爺又能入衛東君你的夢。”
衛東君嘴里的饅頭還沒咽下去,“這一回,說不定能夢到些有用的。”
衛澤中:“那還猶豫什么,寧神醫,快,說說你的計劃。”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寧方生臉上。
尤其是角落里原本大氣都不敢喘的馬住,一雙眼睛更是灼烈的嚇人。
哎。
好想……
叛主啊!
“澤中打聽到的消息,只能說明賀府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但這兩樁事,不管真假,目前瞧著都和賀湛英沒有關系。”
話鋒一轉,寧方生又道:“但排除了任府,排除任扶搖和月娘,我們現在唯一剩下的,只有賀府,所以……”
衛東君心急如焚:“所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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